司徒靖對溫然還是比較照顧的,紳士得讓第一次當他的女伴的她也沒有絲毫的遜色。只是,她會有些緊張與無所適從,不過他都像是注意到了,一直在她耳旁輕聲細語地提點著她。
酒會里,流光溢彩的燈飾垂空而掛,映襯著這個空間更加的華麗與不真實。香衣靚影,美酒佳餚,歌舞昇平,事業有成的男士都攜帶女伴出席,認識的與不認識的,見面了都是點頭微笑或者酒杯交砰,一時間,整個酒會熱鬧非凡。
溫然跟司徒靖進場的時候,男俊女靚的搭配霎時引來了不少的矚目。
這是非常正常的,因為司徒靖每次都是帶來不一樣的女人,這個圈子的人都是清楚的。只是,不知道今次這個女人會是誰?
嬌媚可人,氣質優雅,溫然在旁人的眼裡,就猶如夜間悄然綻放的一朵紫羅蘭。
不過這些,溫然都毫不自知,因為她就乖巧地緊跟在司徒靖的身邊,陪著他一一去應對了幾個商界名流。
笑得臉部肌肉幾乎就來抽筋了,溫然微微地扯著司徒靖的衣袖,臉在笑,但是瑩亮的眼眸裡卻是可憐兮兮的哀求,“休息下好不好?”
司徒靖看著,輕笑,“這麼快便受不了?怪不得致遠不帶你出來。”
“什麼?”溫然只顧著累,對他的話聽得不是很真切。而且,看到司徒靖拉著她便是走到了一旁的沙發,她高興都來不及了,也不在意他剛才說些什麼。
坐下之後的溫然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著這周圍,中央原來是一個寬闊的舞池,此時正有著不少男女應著優雅的舞曲聲響在翩翩起舞,舞姿曼妙。
等等!
溫然看到什麼了?她好像看到了裴致遠,而且還有,梁斯?他們怎麼也在這裡?
他們此時正在那舞池中央,男的氣質不凡,神情自若,女的容貌俏麗,腰肢輕擺,裙襬飛舞。
“喝酒麼?”坐在她身旁的司徒靖悠然自若,遞過一個酒杯至溫然面前。
但是她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個方向,小手拂開,“不喝。”
“怎麼?很吃驚?他們也不是一兩天了,上次你不也是看到了?”司徒靖沒有介意,轉手便是自己一揚手便喝了那杯酒,喝完了還繼續倒滿。
“我,我沒有吃驚。”溫然轉回頭,不再看了,而且她也不想在這隻妖孽面前讓他看她的笑話。
司徒靖嗤笑不已,漫不經心地搖頭,“沒必要再裝啊,大家其實都心知肚明。如果不是你,他們早就是一對了,難道不是?”
什麼?
溫然猛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司徒靖,他剛剛說什麼?裴致遠跟梁斯?這裡,有什麼是她真的不知道嗎?之前,她只是猜測,但是沒想到真的會是這樣。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裴致遠可能不愛“溫然”,但是他們起碼也是青梅足馬一起長大,喜歡總會是有的。
“你的表情還真的夠逗的,你不是一直都知道?不然你也不會這麼鎮定地讓他們繼續來往啊,不就是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喜歡過你?你們是商業聯姻……”
溫然怔怔地看著司徒靖那嘴巴張張合合,不停地說著,但是她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有些聽得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頭也有些沉重。
“說起來也真的很有趣,我拉著他的老婆出席,他卻牽著我的未婚妻到場……呵呵呵。”
看著司徒靖在笑,溫然卻覺得他的笑很冷,沒什麼真實的笑意在裡面,連帶她看著也覺得有些寒冷,是這裡的空調開得太低了嗎?
“……你知道嗎?梁城的死並沒有結束什麼根深蒂固的東西,而是加速了……你應該和裴致遠離婚,還他自由……”
離婚?自由?
這一句,溫然像是聽清楚了,但又不是很明白。她那渾濁了的腦海裡就只有這麼一個念頭,都說了不要跟這隻妖孽出來,看,一出來的話,伴隨著的不是冰就是火。
兩種極致的溫度讓她很是難受,真的很難受,他為什麼還拉著她走出去了?
她不要出去!
她不要跟他這妖孽跳舞!
她不要跟他去接近那個有那個他的地方!
她不要。
舞步凌亂,舞不成姿,但是司徒靖在她手上腰間的力度一直都不放過她,溫然只能糊里糊塗地跟著,甚至連什麼時候換了舞伴也不知道。
裴致遠?他怎麼又會在自己的跟前?不應該是司徒靖嗎?
最後,溫然感覺好累,好想睡覺,一直飄蕩在耳旁的音樂聲消失了,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