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此之人。
竟然有如此讓人想一巴掌把他給扇飛的人。
唐亦東看著眼前的蘇筠似乎是覺得人生見到的底線似乎是被重新整理了的震驚表情。
他自己也是蠻驚訝的。
在他覺得這姑娘是大智若愚的時候,這姑娘總是實力證明,其實那是真的愚蠢吧。
說愚蠢似乎是不合適。
只是她見到的黑暗似乎太少……
遇到自己,以後她大概都不會見到了。
唐亦東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偶爾給這姑娘灌輸下基本生存法則?
二嬸也奪過手機看到了,蘇笛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其他的嬸子大媽也都看到了手機。
接著眾人由於太驚訝劇情,而齊齊的收聲了,此時倒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二嬸氣得捶在蘇笛身上:“你怎麼這麼傻啊。
你這是要自己作踐死啊。”
蘇笛本來捂著臉嗚嗚哭,此時反而是抹了淚,大聲道:“誰玩的過誰還不一定呢。
他把別人當傻逼,我就讓他當個大王八,他一個公職人員,我就不信,他敢不理我。
昨天晚上是我著了魔,不知道怎麼就喝了藥,媽你等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他拿不出一百萬來贖罪,我毀他一輩子。”
“他以為他那點小恩小惠就能買到我了,我看中的是他的身份職位。
媽,你天天在家,你知道在外面一個女孩子上班有多不容易嗎?
你以為那個時候,我一個月掙回來一萬塊是多容易的事,你以為咱們修護這祖屋的錢從哪裡來?
爺爺吃的藥從哪裡來?哥哥要娶媳婦的錢從哪裡來?
你們要真是清心靜心的住這蘇杏村裡一輩子,眼睛就別盯著外面的花花世界,盯著外面的吃的用的,靠什麼買?
不還是要靠我掙得工資?不然你以為地裡那點土裡長出來吃的能能夠幹啥用的?”
“還有你們,三嬸子,八娘,你們以為蘇嬋娟,蘇越美在外面又比我乾淨多少,別一副看了大戲,準備回去關著樂的表情。
我都不屑說她們在深海那邊做的事,還有臉說是原潛州蘇家,用世家之後來給自己貼臉,給那些有錢人做不要臉的事。
我起碼沒把蘇家這塊牌子給扔地上踩在兩腳,還要嚷得人盡皆知。”
蘇筠一聽這話,看到二叔祖幾欲氣暈死過去。
“你這個孽障,蘇築你給我拿根繩來,我今天就要勒死她”。
二叔祖一聲暴怒,老邁的身體爆發出無盡的力量來。
蘇筠知道自己爺爺和二叔祖是一樣傳統的老人家。
又是對蘇家祖宗無盡敬畏的後代,聽到這話還不得氣暈死過去。
回過頭來,看到爺爺進門,正是聽到蘇笛說的這些話。
站在瑞德廳屋大門前氣得渾身發抖。
“糟了,我爺爺”。
蘇筠趕緊過去,扶住蘇老爺子。
“爺爺您彆氣,您不是說過嗎,樹總是會有蛀蟲,群總是有害馬。
還有啊,二叔祖都沒管教好她,這不是您的錯啊,您千萬不能自己生氣”。
蘇筠抬起頭,正看到天井上的閣樓樓臺,那個紅蓋頭緩緩的從窗戶後露出臉來。
似乎是在看著這下面的場景很滿意。
蘇筠看著她,忍不住感到那陰魂身上的寒氣。
唐亦東站在她的身邊,感覺到她的害怕。
低聲問她:“你怎麼了?”
蘇筠沒想到他能看到,只是聲音微弱的跟他說:“你看二樓”。
“那個紅蓋頭女人?”
蘇筠震驚的看向他:“你能看到?”
唐亦東垂眼看她:“我應該看不到嗎?”
“這個女人應該是村口牌坊上的陳秀姑,蘇笛的這些失德行的行為應該都跟她是有關係的”。
聽到蘇筠的話,唐亦東只是淡淡道:“從來墮落只需要是一個藉口。”
聽到他的話,蘇筠沉默了,她希望蘇笛的這些行為都是因為家裡有陳秀姑這麼一隻作惡的冤魂。
而不是蘇笛本身。
可能是因為她和蘇笛一起看過傍晚的天,說過那些關於愛情的傻話。
的確,冤魂是能勾起人內心的一些潛藏的欲|望。
這是屬於鬼魂的能力。
“你以後離她遠一點”。
唐亦東希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