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腫起很高的眼皮,迎著那燈光像是看到了天國。
接下來又是一鐵棒,把他拉回了人間。
蘇笠一身灰銀色貼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交疊著雙腿,看到被打人的表現。
抽了一口煙,彈了下菸灰,對身邊的黑五笑道:“骨頭倒是挺硬”。
黑五在道上人稱黑爺,此時唯唯諾諾的對蘇笠恭敬道:“吃這碗飯的,骨頭不硬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也等不到大爺您動手”。
蘇笠笑笑:“是這個理兒”。
看到那拿著鐵棒的人還待要再揮下一棒子,蘇笠站了起來,抬手示意他站到一邊。
走到那流了一身血汙人的身邊,揚起胳膊脫下西裝,後面有人立即上前接住,蘇笠慢條斯理的捲起了襯衣袖子。
走到那一堆刀子斧頭和其他刀具的臺子面前,挑挑撿撿挑了一把趁手的斧頭。
把那已經腫得看不出來原模樣的男人嘴裡塞得碎布條拿下來。
對著他輕聲問道:“我在全山綠化的對賬簿子是被誰給截了胡交給祁家的?”
楊全山的廠子剛在村裡出了事,他就讓黑五去取。
結果在天上海岸裡和黑五交接的時候,他的人被人打了悶棍,對賬簿子被拿走了副本。
這抓來的正是查了三天才查到的動手截胡的人。
這樣的人都是別人養的狗,蘇笠只問背後的人。
蘇笠靠近了他的嘴,側起耳朵聽他講。
看到這個人只是咕噥動了嘴唇,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蘇笠轉頭看了看他笑笑。
手裡的斧頭卻眨眼間帶著勐勁的勁道砍在了他的左手上。
“啊!”
伴隨著這痛到極致的嘶喊聲,一隻血淋淋的手掉在了地上。
蘇笠把斧頭對準了他的右手,對著他笑得像是老友的問候:“接下來是右手”。
輕輕問他:“是這個手拿的,對嗎?”
他舉起了斧頭,眼看著斧頭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光的刀刃就要砍斬他的面板。
這個男人終於是忍受不住了,他痛唿嘶叫:“我說!”
旁邊站著的十幾個黑五的人都被蘇笠殘忍利落的手法給震驚住了。
他們雖說是道上的人,可是現在條子查得這麼嚴,他們頂多就是打打人流流血,是不敢把人往殘死了整。
就是整,那也得佈置好,怎麼毀屍滅跡,怎麼流亡國外,怎麼和條子打好招唿。
這些所有的都是需要錢來開路,堂會要人,就需要錢,沒錢就沒人,沒人就沒勢力。
所以他們平時也只是幫大人物做下打手,或者是做一些他們不願意沾手的髒活兒。
是不會這樣把人往死殘了弄。
“我交給他了!他是祁隆立的線人!”
被打的那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睜著一雙血色的眼睛看著黑五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
蘇笠似乎也沒想到是黑五,彎腰站起來,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剛認識。
說出的話還帶著笑音:“是你啊,那就怪不得了”。
“不不不不!大爺您不能被他一句話就懷疑到我啊,我跟了您將近十年了啊,怎麼可能會背叛您啊!您想想我這些年為您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風裡火裡的去闖的,怎麼會這次這麼小的事,就背叛您。而且祁隆立他算個屁,一個祁家養的狗,我就算是做狗也不會給他做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553章:蘇笠眼中
黑五在道上的名聲很顯,因為下手狠,此時卻哭得像個孩子,跪在蘇笠腳邊,祈求他的信任。
正在這時,一個同樣穿著西裝的男人從外面進來了,交給蘇笠一個錄音筆。
蘇笠舉著聽了裡面的錄音。
正是在天上海岸裡,黑五和祁隆立交接時說的話。
蘇笠把錄音筆扔在了地上,抬腳走開:“我倒小看了你”。
黑五還待去拉他的褲腳,被身後穿西裝的四個男人給狠狠壓住了。
蘇笠站在集裝箱外看著黑夜繁星的蒼穹,抬頭抽了口煙,集裝箱裡傳來悶悶的幾聲槍響。
一會兒就有穿著黑色皮製沒有任何手紋皮屑落下的人正在拖著兩具屍體往開來的一輛重卡上扛。
穿著西裝的男人走近,對蘇笠道:“大爺,副本現在在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