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這等火候非一般廚師所能拿捏,醃肉入味要醃上足足兩個時辰,烤制之時必須慢工細火轉烤均勻。這羊腿多烤一刻便柴了不鮮嫩,少烤一刻便生了,切開以後裡面還有血水。這手藝相當於當今御廚了。
再嘗一嘗香煎羊排。煎這種烹飪技法,當今所會之人無幾。這種技法是先取來一方鐵板中火燒的熱了,澆上熱油隨後將食物放上去烹煮頃刻之間就能完成。這等菜餚,處理的好了色香味意形五味全佔,若火候差了一分,則菜焦味糊嚐起來發苦。這等極致廚藝,當下只有御廚才會。
下兩道菜是白灼口白和三元牛頭,看起來有些相似卻又不同。這兩道菜極限的考驗了廚師的刀工功底,這口白與牛頭必須切得一寸寬三寸長,薄若蟬翼方可,不同之處就是口條乃是牛舌,切前須煮熟不必入味,味道全在這白灼的酒香澆汁上。而這牛頭,則必須頭一天就開始加冰糖、油、醬等各色調味料燉煮。上桌前只需取牛臉處最嫩最入味之處的肉加以片切裝盤,烹入提香提鮮甜之湯汁,稍加點綴即可。這兩道菜,裝盤相似,一紅一白,十分漂亮,各夾上一口,便覺大不相同。
這口白入口清爽,鮮嫩無比,吃出了牛肉最爽快的感覺。而這牛頭正好相反,入口肉味醇厚,比世上最好的醬牛肉還要出彩三分。
好一桌牛羊肉宴!
萍兒想到,趙叔叔既是當今聖上的親戚,那家中大廚,也可能就是請的前任御廚。
這一席飯,大家邊吃邊聊,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全黑下來了。盤中菜餚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趙老闆一揮手,僕人們撤走碗筷,端上來一盆冰糖百合羹,給四個人一人盛了一碗擺在面前。隨後,盛湯的僕人走到趙老闆身邊耳語幾句,抽身退下。
趙老闆拿起了湯碗,扶到嘴邊嘬了一口,緩緩嚥下。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頓了頓道:“黃老哥,時間差不多了。”
姜楊看了看天,已到戌時。
“哦。”黃酥對姜楊和萍兒說道:“一會我們去趟衙門,他們差不多該有動靜了。”
說罷,三人起身告辭,趁著月色三人跳出院外,走向宣城衛縣衙。
萍兒不解,小聲問道:“剛才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酥笑道:“我們這就是要去夜探縣衙門,剛才趙老闆的僕人就是回來給我們報信的。”黃酥又說:“知道了你們事後,我就飛鴿傳書給了趙老闆讓他代我調查此事,一直到昨夜我接到訊息說今夜這縣太爺該有動作了。正好你倆傷已痊癒神功又大成,我也是怕你倆再吃虧,就陪你倆走一趟順便會會老友。”
萍兒想到現在自己已經脫胎換骨功力猛漲,刀法也全部練成,再加上身邊有這兩大頂尖高手相助,再不也怕什麼文宗劍了。
說話間三人就已經到了。走到衙門邊牆,三人飛身上牆了無聲息,壓低身形向裡張望,只見後院燈火通明,屋裡有幾個身影在忙忙碌碌。這個縣衙很大,前面是公堂,後面有個大院子,房子能有八九間,縣太爺和不少外來的衙役僕人住在這裡。三人躡足潛蹤來到人最多的那間房頂,輕輕的把瓦片掀開一格小縫。大家都把眼睛眯成一條縫,豎起耳朵觀察屋裡的動靜。
屋裡一干人等正在小聲嘀咕,這些人有兩三個衙役,還有幾十個鏢師趟子手打扮的人。
“老爺什麼時候回來?”
“今年怎麼加了這麼多人手?”
“這倭瓜怎麼這麼多?”
。。。。。。
裡面的人說什麼都有三人細細聽著。
“倭瓜鏢?一定是夾了餡的。”姜楊悄悄地道。
第十章 菜刀老僕
小之鵬在文老爺的床上休息了一夜。一覺醒來,見文老爺睡在了他的旁邊。年輕到底是好,不管多累多疼,睡上一覺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再加上文老爺輸了真氣在他體內,身上的瘀傷也都好了。
孩子一睜眼,文老爺就察覺到了。他坐了起來,道:“今天你先去伙房做一天工吧,明天我託人押趟鏢順便帶你回鳳凰城。
“嗯,王之鵬應道。
桌上有飯食,兩人坐起來吃了東西。梳洗後,文老爺去了大堂,小之鵬回了伙房。
上午無話,天將晌午。文老爺草草處理完堂上事物,零碎公務就交由欒廷辦理,也沒坐轎子,自己出門了。
話表欒廷,前兩天所積壓的瑣碎案子還沒有處理,比如說張三打了李四,王五睡了趙六的老婆,孫七欠了沈八的錢,裘九偷了劉十的雞。欒師爺無奈,各打二十大板胡亂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