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意客棧住下歇息。
睡過晌午,兩人起身,坐在一起,吃罷午飯,胡亂聊天。
“哥哥,你可有意中人呀?”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哦?”萍兒瞪大了眼,問:“是誰呀?”
“終有一天你會見到的。”姜楊笑道。
“你壞死了!”萍兒氣的嘟嘟起小嘴,朝著姜楊一拳打過去。
姜楊沒有躲,讓她輕輕地打了一下。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姜楊感到一陣惡風襲來,但是他不慌不忙也沒有閃避。
“搜!啪!”
一隻三寸長的亮銀鏢從屋外射進屋內,打在桌上。鏢柄上面繫著一張字條。
姜楊沒有管那柄鏢,扯下字條一抖,展開來看。上書“山頂恭候大駕”六字。
萍兒一看字條,說道:“多半是海老大有約。”
姜楊略一沉思,到:“既來之則安之,我要去看一看。你去麼?”
“去!”萍兒說道。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走了所有東西,出了客棧徑直上山。
路上,萍兒問:“大哥,為什麼東西都帶走了?不回客棧了?”
“你可知道那鏢是誰發的?”
“誰?”
“店小二。”
萍兒倒吸一口冷氣:“那我們剛才用的飲食?”
“我早已試過,沒有問題。”
“也就是說他們剛剛知道我們是誰?”
“嗯,應該是這樣。剛才你說是海老大有約,也不無道理。”
“海老大他好厲害哦!可是有了大哥,我不怕。”
“嗯。”姜楊一笑。
冬天的大山,銀裝素裹,蒼茫屹立。兩人慢慢上山,雖然山風漸冷,但是這風景實在好看。冷,也不覺得冷了。姜楊來過幾次,萍兒第一次來,她竟被這風景迷住了。
“好風景,若不是有事上山,真該好好遊歷一番!”萍兒說道。
“嗯。”姜楊答應道。
還未到山頂,一陣高雅的古琴聲隨山風嫋嫋飄來。低沉寧靜的琴聲中,暗藏著一絲殺氣。
姜楊輕聲道:“聽此琴聲便知,此人心、手、眼三路合一,應該是個高手。”萍兒聽到略一點頭。
話剛說完,峰迴路轉,兩人已到山頂。但見山頂有一塊巨石。巨石上圓潤平坦。兩人一坐一站,坐者撫琴,長髮飄散,衣著光鮮而嚴謹。站者垂首低眼,背上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看穿著是一個書童。
“來了?”撫琴者按住琴絃,抬頭笑面看向來者二人。
姜楊“噗嗤”一笑:“我道是誰,這不是縣衙的欒廷欒師爺嗎?您找再下有何事啊?”
“私事。”欒廷笑道。
“在下糊塗,您是官,我是賊。見了您我自然要跑,談何私事公事?我看還是不要談了,再見!”
說罷姜楊要帶著萍兒下山,剛要轉身,欒師爺身邊的書童,形如猿猴,搶步上前,攔住去路。兩手一長一短一對剝皮短刀八字分開,冷冷地說了句:“留步。”
姜楊料想,海老大和文縣官自是一夥,現在派了師爺他們兩個來,看來這白道也要來插一手了。
“殺!”欒廷笑道。
“唰,唰”書童兩刀一晃已經攻來,雖然看不出套路章法,但是雙刀直擊要害快的異常,兩人馬上分開左右閃避。
欒廷“呼”的一下跳下巨石,一晃手中鐵摺扇來戰姜楊。書童一擊不成,一躍而起,雙刀上下翻飛來戰萍兒。話不投機,四人鬥在一處。
書中帶言,欒廷本是一個奇兵的高手,文老爺的左膀右臂,縣衙師爺。使一把鐵摺扇,扇中藏毒針。好舞文弄墨,撥七絃古琴。
姜楊與欒廷打了幾個回合後心裡暗驚,他從未見過師爺出手,一伸手才知道這個師爺可比那個常鐵強了百倍。他的扇子功出招奇特,認穴精準,身法多變,近身戰時自己施展了絕學“鐵指拳法”和“十七連環腿”竟然沒佔到半點便宜。
萍兒那邊也好不到哪去。她簡直是在跟一隻瘋狗在作戰。這小書童沒有套路毫無章法卻招招致命,再加上快似猿猴的胡亂身法,萍兒竟拿他沒辦法。只得一直用“不敗式”退守。
“喝!”姜楊抽出了熟銅拐,“十七連環腿”加“十七連環拐”腿拐聯攻,勉強略佔優勢。但是一時想勝他,談何容易!
蒼茫山頂,雪舞飄渺,四個身影如走馬燈般,時而輾轉騰挪,時而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