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成為太子黨的一員,孰料沐宸昊反而支援寶良王,這件事始終讓她爹耿耿於懷,因此視他為眼中釘。
“嗯,日後我會記得對岳父大人更加謙恭有禮。”沐宸昊隨口回應她,給了她一記和煦的笑容。
他打從心裡敬重柴竣立,相信柴竣立也能感受到他的真誠,才會將掌上明珠許配給他,他堅信柴竣立絕非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沐宸昊這突來的笑容宛如一道陽光注入宇文玥的生命,緩緩流進她的四肢百骸,令她通體舒暢,一顆心柔情盪漾,再也無法命自己忽略因他而生的感覺,她甚至產生了股信念,深信就算天塌下來,也有沐宸昊為她頂著。
可是令她不解的是,在她感到舒服、愉悅的同時,竟想要流淚,她用力眨了眨眼,抑制已蒙上眸底的淚意,這淚是鎖住了,可雙眸彷佛有自我意識似的,牢牢地盯著他。
“怎麼了?”她那大膽專注的凝視,使沐宸昊懷疑自己是否有哪裡不對勁,畢竟她從不曾如此坦率地盯著他看。
澄亮靈燦的眼瞳,嬌憨的言語,今夜的柴嫻雅帶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受,和往常的她大相徑庭,卻比從前的她更牽動他,滿足感充盈胸懷,此時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從前常常會有股莫名的空虛籠罩在心頭,全是因為他的生命不夠完整。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面?”宇文玥突然覺得他看起來好熟悉,她一定在哪兒見過他,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我們以前當然見過面,而且不僅一次。”沐宸昊笑若春風,溫柔地提醒她,不過經她這麼一提,他赫然發現她流轉的眼波有種不同以往的熟悉感,一股更深層的思念急湧而上,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何她所說的話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影響力?
“是嗎?”沐宸昊肯定的語氣,令她混沌的腦袋迷惘依舊。
她的思緒飄啊飄,心湖蕩啊蕩,不斷地朝他靠攏,再靠攏。
沐宸昊牽引著她穿過幽暗中扶疏的花木,她瞬也不瞬直盯著他瞧,連眨眼都捨不得,好似一閉上眼簾,他就會自此消失不見,然後她的心、她的生命便因此有了欠缺。
她真的變得好奇怪,心緒竟會被他牽動,他可是爹討厭的人啊!她若對他有好感,或是動了心,豈不是和爹作對嗎?
“謝天謝地!小姐你總算平安回來了。”焦急的小芙站在新房外,看見沐宸昊成功帶回柴嫻雅,心下大喜迎上前去。
“小芙,許大夫來了嗎?”沐宸昊問道。
“回將軍的話,許大夫和王總管正在房內候著。”小芙緊跟在他身後,恭敬回話。
沐宸昊輕應了聲,隨即跨大步帶著柴嫻雅進到熒熒燭光的新房。
在新房內等候的王總管與許大夫聽聞到他們回來的聲響,立即起身迎接。
“許大夫,我的夫人不知為何不僅不認得我,連帶的也忘了許多事,勞煩你為她診治一下。”沐宸昊讓她坐在床畔,自己則像神只般站在一旁守護她。
“將軍夫人先前突然昏倒一事,老夫已由小芙姑娘口中得知,老夫這就為夫人把脈瞧瞧。”上了年紀的許大夫朝柴嫻雅露出和藹的笑容,執起她的手,認真聽她的脈象。
宇文玥置身事外,由許大夫替她號脈,雙眸無法剋制地望向守護在身旁溫文儒雅中帶著一股凜然正氣的沐宸昊,心頭漲滿了喜悅,不由自主地對他漾起美麗的微笑。
她的笑容換來一直關注她情況的沐宸昊和煦一笑,她的纖弱、她的嬌柔在在激起他強烈的保護欲,想要敞開雙臂將她緊緊守護在胸口,不讓她遭受一絲狂風暴雨的侵襲。
他們兩人就像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愛侶,眼裡僅有彼此,再也容不下其它人。
“夫人的脈象聽起來並無問題,不知夫人可有哪裡不舒服?”許大夫皺眉問道,依他的診斷,柴嫻雅脈象正常平和,著實想不透她怎麼會突然昏倒,又怎麼會遺忘許多事。
“有,我的頭好疼。”許大夫的詢問拉回宇文玥的注意力,她馬上向許大夫抱怨。
“將軍夫人是頭疼不是心口疼?”許大夫一怔,沒料到她會說頭疼。
“我的心口很好啊!只是打從我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不過現下好多了。”
“莫非夫人不小心撞傷了頭?”許大夫追問。
“小芙,夫人可有撞到頭?”沐宸昊覷了眼一直在新房內陪伴她的小芙。
“沒有,當時小……啊,是夫人端坐在床畔,等待將軍回房,結果突然往後昏厥,夫人的頭正好落在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