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喔!既希望子女比自個兒聰明,卻又怕子女太聰明瞭,自己擺不平。
兩老一離開,寶兔立刻強力將他的大手拔離嘴邊。“你在做什麼?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好整以暇地坐了下來,命令道:“幫我倒杯茶。”
她本能地走過去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隨即察覺不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無論你是不是那兩個傢伙派來的,我都不會讓你走了。”他輕啜了一口茶水,一瞼自得其樂。
她還以為自己耳朵壤掉了,“你說什麼?”
“我不會讓你走。”
寶兔小臉頓時紅了起來,忍不住生氣了,“你又不是我的主人,憑什麼限制我的行動?我想走就走,你以為你真攔得住嗎?”
她只是不想不告而別,要不然隱身法和遁地法十次也有一次靈的吧?
“我昨晚臨睡前,細細思考過了。”他蹺起二郎腿,悠哉遊哉地看著她,“你太好玩了,我捨不得放你走。”
如今天下太平,朝中無事,日子也過得有點兒無聊,拿她來填填空檔倒挺不錯的。
他愈想笑容咧得愈大,到最後連黑眸都笑了。
她氣得冒煙兒,“我又不是你篆養的兔子,給你拿來玩兒的?我的主子是嫦娥仙子,不是你,而且我不是下凡玩,是有任務的。”
他已經聽厭了她那套什麼月宮嫦娥下凡的,於是不悅地質問道:“你到底要完成什麼任務?告訴我,完成了之後你是不是就不囉唆,可以留下來了?”
她一愣,“我要找回碧瓏,然後就回去了。”
碧瓏?
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
“你找到碧瓏就回去?”子丹眉頭一緊,“回去哪裡?”
“廣寒宮啊!”
“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他面色一沉,威脅道:“不管你想去哪裡,都得先經過我的允許,要不然你哪裡也去不了。”
她氣得發暈,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人?他簡直比西楚霸王還要惡霸,比紂王還要無道……
銀兔說得對,凡人是很複雜麻煩的東西,這句話真真一點都沒錯!
“你不要在肚子裡誹謗我,”子丹瞅著她,氣得臉都紅了,喝口水順順氣。我幫你找碧瓏,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她呆了一下,忍不住興奮地叫道:“你可以幫我找到碧瓏?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找得到嗎?”
他忍俊不住,摩挲著鼻樑失笑道:“不生我的氣了嗎?”
寶兔一頓,尷尬了起來,“你……你就會欺侮我,非大丈夫所為。”
“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定北侯,安定的定、柬西南北的北、侯爺的侯。”他戲諂地取笑道。
柬西南北的北?
寶兔腦子閃過了一絲什麼,連忙由懷裡掏出了小錦囊,將裡頭那張紙條遞給他看,“這個!”
他接過,微蹙眉看了看,“尋覓非艱難,莫向東西南,冠蓋滿京華,笑指歡喜郎……這是什麼?”
她眼睛發亮,緊緊攀著他的手臂。“就是上頭交給我的錦囊妙計啊!說這首詩可以指點我找到碧瓏的,可它像謎語一樣,我怎麼也猜不著,倒是你剛剛說柬西南北……我覺得好象跟這個有關喔!”
他舒舒服服地接受她柔潤小手的攀附,很自然地將她一攬坐在腿上,低沉地解釋起來,“這首詩嘛……意思就是要找到碧瓏不是件難事,莫向東西南……指的是北,冠蓋滿京華隱射大官富豪,笑指歡喜郎——”
她歡呼了起來,眸光照照發亮,“我知道了,往京城的北方找一個名叫歡喜郎的人跟他要碧瓏就對了!哇,我終於知道了,我真是太聰明瞭!”
他差點摔倒在地上,不可思議地瞪著她,“你還真不是普通的笨……”
天哪!她腦袋瓜是什麼做的?糯米嗎?
寶兔自尊大大受損,忍不住掐著他的脖子。“我哪兒說錯了?我沒有說錯,要不然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啊!”
“京城北方我可以認同,但是世上有誰名叫歡喜郎啊?”他翻了翻白眼。
她不服氣地駁斥道:“京裡的大官名兒都可以叫作什麼侍郎、什麼侍郎了,為什府人家不能叫歡喜郎?”
他一副快吐血的樣子,“歡喜郎?哪個男人取名這麼噁心,給我遇到定打昏他不可。”
她瞪他,“人家跟你有仇哇?你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亂兇人,我就不理你了。”
雖是小小的口頭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