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沒啥意外,她才稍稍定了心,好奇地問了。
“你看我幹什麼?”
好看男兒輕鬆地一躍下馬車,修長的腿緩緩地踱了過來。
他負著手彎下腰來,與她視線平齊——
“我的馬不叫阿大,這麼沒品的名字用在我的馬兒身上,簡直是侮辱了它。”
“可是它跟我說它比較喜歡叫阿大。”她小臉一本正經。
他一怔,哈哈大笑起來。寶兔本能地用手指塞住兩邊耳朵,省得被他如雷響亮的笑聲給震聾了。
這人怎麼了?是雷公投的胎嗎?
他笑聲好不容易止歇,笑意卻怎麼也關不住,“小丫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抱著馬頭搖搖頭。
“你該不會是阿海那傢伙故意送來搗亂的小玩意兒吧?”他目光瞬間變得灼然。
她骨子突然一陣發冷,“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是要告訴我,你聽得懂馬兒說話,卻聽不懂人話?”他隨意地一拍微沾灰塵的淡藍色鑲銀邊長袍,淡淡地挑眉。
寶兔睜圓眼,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住喔,我不是故意聽不懂你的話,只是你每個字我都聽得懂,湊在一塊兒我就不懂那是在說什麼了。”
銀兔說得沒錯,她果然很笨……現在連個凡人的話她都弄不懂意思了……寶兔吸吸鼻子,覺得內疚得要命。
他眸光閃過一絲詫異,這丫頭有笨到這種地步嗎?她難道聽不懂話裡的另一層含意?連他是在諷刺她都不懂?
不不,她不可能是阿海或阿刀存心派來戲弄他的物件,他們知道他最受不了不聰明的人,尤其輕視蠢蛋,而這丫頭的智力恐怕還比不上一隻圓頭圓腦的瓢蟲。
“你可以走了。”他揮了揮手,彷佛想將她隨手彈開。
既然不是他們派來的,他也沒興致多研究了,他定北侯府裡還有要事待辦,不能把時辰浪費在這個……
他眯起了眼睛,突然吼了起來,“你這笨蛋到底在幹什麼呀?”
寶兔笨手笨腳地撩裙往馬背上爬,努力了半天也只是半掛在馬兒背上上不去。
她雙手環抱住馬脖子,一瞼愕然地望向他,“阿大說我可以坐在它身上……可我爬不上去……你入高馬大的,幫忙我一下吧?”
他滿臉不耐煩卻本能地輕舒長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