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結都沒有,每下都能梳到底,戊戌想起千年前女子出嫁的時候那句吉言,“一梳梳到底,二梳到白頭!”習絳的頭髮卻是色澤濃黑,一根扎眼的白髮都沒有。
戊戌有點失神的握著手裡的頭髮,習絳總是很懶散,卻總讓人覺得他桀驁不馴,難得頭髮卻生的這麼溫順柔軟。
“想什麼呢?”習絳眯著眼睛假寐,懶洋洋的問。
戊戌一直很佩服他,每次說話,嘴裡的草都不會掉下去,而且他似乎很喜歡狗尾巴草,平常叼的草十根裡有八根是狗尾巴草。
“還在走神!?嗯?”
習絳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戊戌面前,一眉一眼連眼睫毛都看的清楚,他砸吧著嘴,那根狗尾巴草就蹭在戊戌臉上輕輕的摩擦,有點麻。
戊戌本能的想後退,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習絳已經互換了位置,現在他的身後就是一堵牆,退無可退,不由得皺眉。
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習絳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又湊近幾分,臉上笑容不減,手卻慢慢的撫上戊戌的臉,端著認真和他對視。
“你想我嗎?”
“什麼?”一句話說的戊戌身子一矮,差點滑下去。
“想嗎?”習絳又重複,定住戊戌,直盯著他的眼睛。
“不想。”戊戌偏過頭回答。
他現在很緊張,這是在被吃豆腐吧,這情形令他很不舒服,想逃,但是習絳的手勁很大,他居然一下都動不了,遠遠的看見樂天似乎想要過來,被零契面無表情的攔著,樂天氣急敗壞的吼:“滾你的疙瘩湯。”
習絳的眼神銳利起來,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漫不經心,“呵,不想啊,我還以為我們有情分呢。”
這人絕對是魔障了,戊戌這麼多年平和的心第一次有了想罵人的衝動,但是他仍然很謹慎,因為對方是習絳,不是北冥小海,這一句話罵出去搞不好會有什麼後果,而且習絳看起來是真的在生氣,也是真的在傷感,戊戌竟然也莫名的飄出一點內疚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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