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礙於面子誰還有興致追殺他?
夫妻倆相望一笑,綠沙翁道:“他若沒有活命的把握絕不會跳下去,這樣的懸崖恐怕你我誰也不敢跳。”
“嗤,那當然,這麼高的地方若是咱們夫妻倆,像他那樣跳下去,怕不粉身碎骨了。”
紅冰江笑了起來道:“其實這死小鬼看起來也蠻順眼的,武功又好,跟著他對咱們也沒壞處,反正絕煞堂的伙食也吃膩了。”
“桀桀,那倒是。”
綠沙翁夫妻倆人達成不想與修羅為敵的共識。
因為他們今晚體會到與修羅為敵的下場,他們一點也不想親眼看見自己是怎麼死的,從他們出道至今還是頭一次對一個人感到害怕!
綠沙翁牽起妻子的手道:“桀桀,既然要倒戈就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省得絕煞堂的人來尋晦氣。”
紅冰江點頭,夫妻倆手牽著手恩愛的消失在地平線的另一端。
他們走後不久,月心蝶鬼使神差般的到了此地。
她看著地面上絲毫不亂凌亂的腳印,遲疑的想自己是不是追錯了地方?
突然前方一條鵝黃色的緞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天亦玄沒有還她的腰帶,她走過去將緞帶拾起。
感到心驚肉跳的看了眼深邃的懸崖,不敢多想的審視手中的腰帶,天亦玄絕不會無故拿走她的腰帶不還。
果然她在緞帶上看到了一行字。
‘好好保重自己,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嗎?
月心蝶臉上浮一抹若有似無的苦笑,在擾亂一池春水後,就這麼不負責任的揚長而去,還留下個苦差事給我,仰望微現曙光的天空,喃喃自語道:“你可真行哪!”
收拾好手中的緞帶塞入懷裡,轉身離去。
她一走,懸崖下躍上一人,卻是適才一躍而下的天亦玄,此時他收起童稚的面孔,僵冷的臉像是用石頭雕出來的雕像,缺少活人的柔軟及生氣,冷冷的看著月心蝶遠去的背影,直到她在視線裡消失。
當月心蝶回到總舵時,其他三女也回來了,正在大門前和整裝待發的揚音夢等人一起,看到她獨自一人回來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月心蝶逕自走向揚音夢笑著丟下一句道:“他走了。”便沒有了下文。
旁人感到愕然不已,揚音夢幽幽說道:“他走了……”
也許是出於女性的直覺吧,她對天亦玄傻里傻氣的樣子起了疑心,所以心裡早做了天亦玄總有一天會離開的準備,只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早就來臨了,但是隻要他還活著就有再見的一天,現在重要的是迫在眉睫的新年會,不是嗎?
揚音夢的反應自然在月心蝶的意料之中,轉望向自己的好姐妹們,瞧出她們的滿腹疑惑,怎麼向她們解釋才是她最頭痛的問題啊!
對揚音夢道:“雖然他走了,但上頭交代的保護令依舊存在,就讓我們和你們一起上路吧。”
揚音夢當然不會有異議,能得天四女保護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殊榮,道:“如此有勞四位了。”
她們沒有時間再耽擱了,揚音夢當下咐吩所有人立即上路,至於千壽因為無人能夠駕御,便放了它,任它到處去了。
封三欣喜若狂的揮著手目送一行人遠去,與一旁紅了眼眶的浮雲會眾恰成對比。
“太好了,總算送走這票瘟神。”
封三高興的合不攏嘴在心裡暗想道,雖然她們沒給他惹什麼麻煩,只是毫無意義的養著一群光吃不做的人,想想都覺得太吃虧了。
“她們走了,你們有什麼打算?”
武蒼雲知道這幾天封三趁著其他勢力元氣大傷,一舉將財源廣進會的勢力擴張到全城,短時間內沒有人有能力跟封三對抗,現在他出口詢問,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不容他們多做抉擇。
一是降二是不降,降則生不降則死,這是封三一貫的行事鐵則。
這幾天他們的行動並未受到太大限制,卻始終無法踏離花雨城一步,就知他們的性命已被封三掌握在手裡,勢單力薄的浮雲會怎也鬥不過財源廣進會。
“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我相信花雨城裡就屬你最瞭解爹和我。”
武蒼雲烔烔有神的眼與封三對視,裡頭的永不屈服,寫得清清楚楚。
封三發出一陣輕笑,道:“不錯,你和武非凡都是硬骨頭,可若不是如此,本會主也不會想留下你們,有你助我,我的財源廣進會更加龐大。”
武蒼雲搖搖頭,道:“你我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