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在場的人們坐下,續道:“我曾發過誓,只要沒到我出人頭地的一天,我就永遠把這個秘密藏在心裡。”他看著遠方,似乎充滿著感慨。
就在眾人屏息到快斷氣的時候,沙絕總算開口道:“其實我並不是南方大陸上的人,我出生在北方大陸,父親叫做魏成恩,母親是李惜人,在我二十歲以前都待在北方鳳凰王朝的宮廷裡。”
言道儒將摺扇在掌上一拍,訝然道:“若老夫沒有記錯,魏成恩、李惜人似乎是鳳凰王朝現任仁德王的父母,是已逝的老王上、老王后。”難道說沙絕是仁德王的兄弟?可是從來也沒聽說過魏成恩夫妻有兩個孩子。
沙絕唇邊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道:“本堂主和魏開疆是孿生子,我的本名叫做魏開拓,只因他是兄我是弟,所以我註定成為他的影子,我們兩個人從小就接受相同的教育,不同的是他活在眾星拱月下,而我則要躲躲藏藏不能讓任何知道我的存在,因為我是影子,我必須無時無刻暗中保護‘我的哥哥’。”
他說到最後四個,顯得咬牙切齒彷佛隨時會撲上去咬斷魏開疆的頸子。
“那仁德王知道堂主的存在嗎?”言道儒問道,這可是個天大的密辛啊,鳳凰王朝的影子二皇子,沒待在鳳凰王朝繼續他的任務,反而跑到南方大陸來當殺手,經營起殺手組織。
魏開拓(沙絕)的臉部扭曲起來,恨聲道:“我們兩個人就象是一個人分成兩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在我二十歲以前,我都安份的當著他的影子,而他也內疚似的拚命對好我,可是就在一次我和他出巡的時候,我們在路上遇見一個女人,一個美得像仙子一樣的女人。”
他兩眼放出光芒,彷佛那個美得像仙子的女人正站在眼前,緩緩的一字一句道: “那名女子喚做玉洚湮。”深怕說得稍快會讓她從眼前消失。
“玉洚湮……”
這個名字文狂武痴並不陌生,從前有‘南戀北洚’二個南北兩大陸公認的美女,南戀是指揚舞國的上舞宗──‘舞影婆娑’揚戀藝,北洚就是鳳凰王朝的玉洚湮,因王朝人認為她的美貌比之天人毫不遜色,所以稱其為‘天境仙子’,是鳳凰王朝一直以來最美的女子。
“我和他同時愛上了玉洚湮,當時他告訴我,不可以因為一個女人弄壞我們兄弟倆的感情,我們要公平競爭,不論誰輸誰贏都要誠心的祝福對方。”魏開拓冷冷一笑,道:“我那時是個沒見過世面,不懂人心險惡的無知青年,他三言兩語就哄得我深信不疑,真以為他會和我公平競爭。”
聽到這裡眾人那還不明白,又是一椿被紅顏禍水潑到的兄弟鬩牆事件。
“我記得那是在一個有著滿月的夜晚,我接到一封署名為玉洚湮的信,約我到綠豚灣賞月,我欣喜若狂很快的就去了,到了那裡我沒等到玉姑娘,反而是一群蒙面殺手待我多時。”
魏開拓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殺意,道:“他們不由分說的對我殺過來,我拚命的與之對抗,可即使是現在的我也不見得能贏的情況下,當時我只有挨刀的份,最後有一把刀捅進這裡。”
他指著自己的右胸,道:“我奮起最後的一絲力氣扯下敵人的蒙面巾,看到的是一張曾經和我一模一樣的臉孔。”他摸著自己的臉,道:“我差一點就死了,幸好被我的師父搭救,他不但救了我,也替我換掉那張讓我深惡痛絕的臉。”雖然魏開拓說得十分簡略,但他語氣裡的恨,和麵對殺自己的人竟是兄長時的震撼,都深深的傳達進眾人心裡。
他的師父眾人並不陌生,正是絕煞堂建立之初的首任堂主沙士傑,魏開拓的妻子 ──‘狐媚女’沙夢蓮的父親,外號‘千面血手’的沙士傑從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是眾人沒想到他竟然還具有替人換臉皮的能耐,想著想著不由寒毛直豎。
魏開拓突然開懷的笑道:“他為了一個女人手刃我這個親兄弟,可是他也沒有得到玉洚湮,玉洚湮被將死的魏成恩送去攏絡拿德薩帝國的伊斯帝君,而他則被逼著與自幼指婚的甚羅無懁成親。”
“玉後?!”
言道儒手中的摺扇掉到地上,與錢彬相顧愕然,帝國太上先帝君伊斯,晚年罷後另立一名南方女子為後,人人以‘玉後’稱之,產下伊斯帝君唯一的女兒,就是後來取代揚戀藝美名的長公主──伊娜麗,伊娜麗不僅受盡父親的寵愛,甚至是後來繼位的兄長凱迪歐心中的瑰寶,凱迪歐還在生前預立的遺囑裡,寫明要將帝位傳給美麗的伊娜麗。
只是在凱迪歐死後,大權落到皇后手裡,那個蛇蠍美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