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劍法’,武功若不到上級高手的程度想看見他出手的樣子是難上加難。所以當他想謝謝天亦玄的救命之恩時發現丐幫的人向天亦玄圍過來,心口猛地一縮驚慌失措的望著天亦玄,臉上寫著對他的擔心。
天亦玄仍是一臉和煦的淺笑,摺扇一開斜指地上身首異處的屍體道:“請各位務必讓在下帶走這對母子,”臉色倏地一沉恢復那令人顫抖的本尊,道:“否則此人便是諸位的榜樣。”二把不相同的聲音一暖一寒,真似兩個人存在那裡一般。
丐幫的眾人陡然感到心中一寒,其中一位留著長到胸前的白鬍須的老者上前道: “小子,你當著咱們的面殺死咱們的兄弟,光憑這幾句話就想一筆勾銷想一走了之嗎?”
“不敢,在下本無意得罪貴幫。”天亦玄頓了頓,合扇抱拳一揖道:“敢問前輩大名?”
“嗬,膽敢在咱們的地盤上撒野竟不識得老夫!”那老者用力的把眉頭一皺,道:“小子聽好,可別駭著了!老夫仍丐幫七長老之一,‘神仙丐’宮變。”
“丐幫七長老……宮變……”天亦玄象是在找記憶中找尋關於這個人的記憶般地低聲複誦,道:“原來是丐幫七長老,在下失禮。”行禮中偷覷丐幫中人的態度,一個個半點也不像乞丐倒象是穿著破衣服的達官貴人,一個個都把眼睛長在頭頂上。
天亦玄在心裡冷笑,若非顧及魔葉流那悲天憫人的良好形象對自己還有用處早把眼前礙事又沒用的人全宰了,同樣是精通情報的龐大組織,就他所見裡的丐幫和無煢社一相比,一個是地上的汙泥一個卻是天上飛的白雲,兩者之間的各方面丐幫都比無煢社遜色。
之前雖曾打算要將兩者合併,但現在看到丐幫簡直是個垃圾集團,他自然不會再生此意,今日今時起一旦讓他遇上良機丐幫便在劫難逃了──即使他扮演著魔葉流,可是他依舊是天亦玄,那個不懂仁慈心軟為何物的‘邪神修羅’!
即使是東方、甚羅兩大勢力也不敢得罪他們丐幫,他們那些後生晚輩聽到‘神仙丐’三個字沒有不感到畏懼的,宮變自然而然的認為天亦玄也會跟他們一樣,所以他很得意的捋著長鬚,道:“小子,看在你的長輩跟咱們是一樣出身的份上,你現在乖乖的自斷一臂今天的事便作罷,他們母子也讓你帶走,你若不從可別怪咱們不客氣。”
天亦玄臉上掛著微笑暗中估量著周遭的情況,倘若可以大開殺戒這麼點人根本不足為懼,給他塞牙縫都嫌太少,可是他不能不多為往後著想也不能放著其它人不管……突然腦中靈光一閃,笑道:“那可不行,在下即將成為國師大人的夫婿,若我自斷一臂成了殘缺之人怎配得起國師大人?王上肯定會因此感到萬分震怒吧?”
一瞬間宮變彷佛看見天亦玄的眼眸裡閃過調侃,他很快在心底否定這個可能:連王朝裡的兩大勢力都不敢輕看他們,小小一個魔字世家怎麼可能有膽子得罪他們?執著於心中優越感的他顯然早已忘記不久前天亦玄才毫不客氣的宰掉他們的人。
宮變因天亦玄的幾句話而發了下愣,道:“那幹丐幫什麼事?王上就是要怪也不會怪到咱們頭上來。”
天亦玄輕輕的煽動摺扇,扇面上書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等十四個字隨著他的煽動宛如從一化為二、再化為百,讓人感到一陣頭昏目眩,道:“不相干嗎?在下才剛離開這處貧民窟就斷了一條手臂,見著的人會作何感想?就算在下明說是自己弄斷自己的手也不會有人相信,不是嗎?”
宮變聞言心中一凜:是啊,這個魔葉流在平民百姓間擁有極高的聲望,他若在這裡受了傷傳到仁德王耳裡丐幫肯定脫不了干係,傷害國師未婚夫婿的罪名可是會讓丐幫成為眾失之的……望著始終掛著一臉溫和無害之淺笑的天亦玄,他不由恨聲道: “原來萬民景仰的魔葉流如此攻於心計,老夫與天下百姓都看走了眼。今天算你走運馬上給老夫滾出去!”
天亦玄低笑出聲,道:“多謝前輩開恩。”彎身撈起腳軟的黎亭宇,跳上馬車與魔威並肩坐在一塊兒。
魔威靠近他耳邊低聲道:“我兒你可嚇出老父一身冷汗。”畢竟是不同的兩個人吧,先前的那彷佛一模一樣的樣子也許只是錯覺,否則他實在無法想象葉流會像天亦玄一樣,將一肚子的心機使得如此自然平常。
“駕!”
天亦玄才不管魔威此時此刻心情有多複雜,再不離開這裡萬一丐幫的人改變主意豈不是非得破戒不可?他可不想讓先前的努力成為泡影,於是將黎亭宇塞給魔威並取過他手中的馬鞭,在馬臀上重重一抽,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