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允,兩人不理會逼近的箭矢全心護住雲心蜻。
雲心蜻萬萬沒想到那頭大熊竟敢把她的蟬姐投去送死,氣得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要不是被制住穴道身子不能動彈,眼下早已將雷行洲大卸八塊,她忍住氣對抱起自己準備逃命的魏籬道:“快叫舞宗弄點音樂來!”
她的聲音在箭陣的破風聲裡幾乎淹沒,魏籬只聽清兩個字,他有些訝異的叫道:“音樂?!”這種生死關頭要音樂做什麼?送葬嗎?
雲心蜻看見日心蟬和恩琯洵分別為文狂武痴所救,心中一點也不敢放鬆,一旦弓箭手始終不能解決他們這些人,風或和他手下的精英必定會出手,到時己方的人也該有了疲態,怎麼抵擋得了神風軍呢?
她焦急的叫道:“快啊,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魏籬忙著運劍掃開箭矢更聽不清雲心蜻的聲音,道:“你說什麼?”
雲心蜻真想捉住魏籬的衣襟狠狠地搖搖他,天啊!耳朵那麼不中用,生來幹啥?
言道儒和錢彬兩人抱著日、恩兩女落到拼命保護其他人的武蒼雲身邊,兩人分別試著為兩女解穴,卻發現自己竟然拿兩女身上的點穴手法沒輒。一人覺得詫異,原來這世上還有自己未曾見過的制穴手法;一人則是興致勃勃,想與手法的施用者過上兩招。
兩人不愧是江湖中人聞名喪膽的高手,即便心中思緒連連,手上卻半點也不馬虎,為苦苦支撐的武蒼雲等人分擔了不少箭雨。
儘管如此,承受箭雨攻擊的眾人還是陸陸續續地掛彩,神風軍的箭勢並未因為連連射箭而減弱,反而有愈來愈強勁的趨勢,武蒼雲等人原就要以比對付其他國家弓箭手更強的力道來應付,久了自然會吃不消。
日心蟬和雲心蜻幾次想對離自己近的人開口,卻發現他們忙著擋箭根本沒空理會自己,兩人視線相對莫不齊在心中輕嘆,這下可如何是好呢?
雷行洲大刀一掃震開倪曉嵐和北浪驚珂,粗眉緊皺道:“真是奇怪,你們竟然捨命去保護敵人!”他頗不耐煩地再次揮開兩女,道:“連她們自己人都要她們的命了,就你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傻瓜會這麼傻!”
倪曉嵐柳眉倒豎,道:“都是你在壞事,還敢在這兒大聲嚷嚷!”
“哎哎,他奶奶的,你們還打什麼打!快來應付這些弓箭啊!老子都快累死,你們還在那裡狗咬狗,是不是要等大家都送了性命才甘心?!”
雷三川再也忍不住火氣,發脾氣地大吼道。他奶奶的,要發小孩子脾氣也別挑這種要命的時候!
一男兩女止住了攻勢,彼此哼斥了對方,這才滿心不甘願的對付起漫天箭雨。
受到箭雨幾乎不間歇的攻擊,城下的人顯得個個手忙腳亂,城上的人則是憂心萬分,但又不敢貿然行動,除了忌憚躍下時身在空中招架不易之外,對神風軍中還有蓄勢待發的弓箭手感到相當棘手。
然而,若從此時城頭上的形勢來考量,扣除身為天人族的雲光芯和慈緣雙鷹似乎對出手一事有了顧忌,城上也實在沒有真正能稱上高手的人,較有能力的揚豔母女之職責是保護揚音夢,不宜離開舞宗的身旁,而叫西門燿跳下去根本是自殺的行為……
嚴格說來,目前武蒼雲等人的整體形勢還勝過尚置身箭雨外的揚音夢等人,兩對人馬恐怕只能祈求彼此自求多福了。
雲光芯和慈緣雙鷹內心都在掙扎,雖然與神風軍處於敵對的狀態,但是卻同樣看不過雷行洲脅持天妃及藥師的行為,那樣的行為是天朝人極不能接受的,這使得他們的決心動搖,在幫與不幫揚舞國之間搖擺、遲疑。
遠處的風或眼見武蒼雲等已經顯露出疲態,再看自己並不陌生的雲光芯沒有動手的樣子,他眉梢輕挑舉手喝道:“第二弓箭隊!”
原本按兵不動的後三列弓箭手錯開出彼此間的距離,取箭彎弓目標竟是城頭上揚音夢等人,儘管肯尼早安排盾牌擋在城垛上,但若箭矢從上方落下卻是防不勝防,背脊早讓冷汗浸溼,此時只覺得寒冷不已。
他雖想派弓箭手攻擊,心裡則明白己方的弓箭手射程遠遠不及神風軍,反擊祇不過是在浪費寶貴的兵器罷了,瞪著在日光下反射點點銀芒的箭簇,肯尼抿緊了雙唇,道:“這一波攻勢我們一定要撐住,然後再利用敵方的箭來做反擊。”
其他人沉重的點點頭,並在西門燿的指示下,沒有防禦能力的官員陸續離開城頭,剩下無意舉步的揚音夢。
同樣的情景很快出現在城頭上,一波速度及攻擊力更勝攻擊武蒼雲等人的箭矢撲上城垛,暫且不論飛越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