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扭頭望去殿門前出現兩個巨大的身影,雖然眾人心中都有心裡準備,但是看到兩個異常高大的壯碩男子,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寒氣。
兩個人身穿囚衣,手腳上都鎖著鐵鏈,披頭散髮、滿臉糾結的�需,看起來一樣的狼狽、落魄,但是兩人的背挺得比任何人都直,儘管拖著鐵鏈也不能折損兩人頂天立地的氣魄半分,囚衣變成厚重的鎧甲,鐵鏈拖地的聲音像是鎧甲磨擦的聲音。
不管旁人怎麼看待兩人,在兩人的心目中,他們依舊是那個馳騁沙場呼風喚雨的大將軍,再多的磨難都無法折斷他們天生的傲骨。
眾人被兩人凌厲的目光一掃,只覺得心寒膽顫差點就要當場跪倒,東方展琴和甚羅夜曙不僅擁有著在沙場上培養出來的凌厲氣勢,先天高人一等、較武官雄偉的身材,更使人無法不對他們感到畏懼。
在鳳凰王朝,大部份的將領都不曾參與大規模的戰事,其中真正與妖獸對抗過的便是朝中頂頂有名的五大將,然而天人族的三位大將都是屬於俊秀修長型,待人和善可親,若不說破沒人能把他們和征戰沙場的將軍作聯想。
東方展琴和甚羅夜曙卻與之成反比,兩人的身高不但在王朝中一枝獨秀,相貌更是讓人看了害怕,魁武的體魄讓天下雲英未嫁的女子望而卻步,連文武百官都情願跟他們保持適當距離,省得兩人豪氣一發把自己給拍到牆上當壁飾。
總而言之,要眾人不害怕兩人太困難了,這也難怪他們會彼此惺惺相惜。現在兩人的目光都停佇在天亦玄的身上,幾乎是用盡全身的自制力才沒讓自己的眉頭皺起來,兩人的腦中分別迴盪著“小白臉”、“白面書生”兩個詞。
已經從侍從口中知道自己能夠被放出來並重任將軍之職,全是因為新任的總宣尉使,如今殿上僅有一個年青人是自己所不熟悉,不難猜出他就是魔葉流……只是,這位青年人怎麼看都比較適合去廟前發白米……“咳嗯!”
領兩人侍從提醒他們應該給仁德王行禮了。
兩人勉為其難的把視線收回來,同時道∶“吾王千秋萬世,永享仙壽。”
仁德王道∶“寡人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兩位可不要讓寡人失望了。”起身道∶“寡人在此賜封東方展琴為京南宣尉使兼翊鳳大將軍、甚羅夜曙為京北宣尉使兼弼凰大將軍、魔堤為領京宣尉使兼信鳳大將軍。”
看到兩人聽到魔堤之名而震動的兩肩,仁德王猜想他們是明白了自己用誰來牽制他們,道∶“來人,上符節、官袍。”
已經等在殿外的女侍一一捧著成組的什物進殿,她們先朝仁德王蹲膝一福後,分別走到東方戀月的面前呈金字塔形跪著,頭一個女侍手裡托盤上放的東西,有三支金色令箭、一對虎符、一頂鳳翎金冠和金色的鳳羽戰鎧,還一塊摺疊整齊、金面繡火鳳的布料。
令箭是總宣尉使交付大將軍調兵遣將所用,虎符是總宣尉使可以調派全朝兵將、為軍界第一人的權力象徵,鳳翎金冠、鳳羽戰鎧代表出征時的最高統率,金面繡火鳳的布料則是讓人依總宣尉使的身材製成合身的官袍,是非戰時上朝的穿著。
跪在東方戀月身前的女侍輕聲道∶“請國師為總宣尉使祈福。”
東方戀月在天亦玄的引導下把手放在虎符上,嘴巴微不可見的開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放在虎符上的掌心放出淡淡的白光,緩緩罩住整顆虎符,接著後方其他托盤上的頭冠也閃爍著一點白光,托盤跟托盤間分別延伸出一條相連的光線。
直到最後一頂頭冠亮起白光,東方戀月彷佛親眼所見般,絲毫不遲疑的道∶“願我軍旗開得勝,我朝國運昌隆。”語畢柔和的白光倏然斂入發亮的點,她收回一半的虎符合在掌中低語片刻,便放進自己懷裡。這是為了能夠隨時為出征的大軍祈福。
天亦玄對這麼迷信的舉動在心裡大大的嗤之以鼻,要是這種加持的祝福有效,魏開疆老早帶著王朝人打到候風大陸去了,那還會在這裡為妖獸煩惱……分明是唬人送死的噱頭,不過這麼做是還有幾分振奮的效果,就不知用在天心盟那些傢伙身上有沒有效果?
“好。”仁德王看看還跪著的東方展琴和甚羅夜曙,心中冷笑∶你們還是不能不服寡人啊,寡人不讓你們起身就得一直跪著,跪到寡人滿意為止。雖然兩人的氣勢不減,但仁德王還是看出他們的銳氣受挫,收斂了不少。
不過再讓他們跪著恐怕火氣又要升起來,那一身怎麼磨都無法磨損的傲骨真是叫人懊惱。仁德王對兩人挺得筆直的背脊搖搖頭,揮手道∶“都下去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