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上特助一職。是否因為你也姓鍾?”她輕輕試探。
他眸光一閃,微笑。
“我不是老爺子的兒子,如果這是你想問的。”
“是。這麼說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千辛萬苦,並且賣命到不顧身的地步才得到的。”
摟著她的手臂驀然一緊,害她踏錯了幾步,身子密實的貼著他,根本動彈不得,那還顧得了舞步。
鍾適將唇抵著她粉頰,偷了一個吻。
“方笙,方笙,因為你,我將對臺灣的千金少爺們另眼相看。”
“我的榮幸。”她大膽的回抱他。勾低他頸項。湊上她粉嫩櫻唇,貼上他錯愕的嘴——
第二章
“方笙!這是什麼?”身為方笙的父親,方家的大家長方學硯老先生,此時正以山雨欲來的面孔瞪向他的大女兒,並且丟了一張照片到女兒面前的桌面上。
那一張照片的背景地點是前天的晚宴,所捕捉到的特寫是方家美麗的小鮑主公然與陌生男子親吻的畫面。
“拍得不錯。”她拾起來看,發現底片貼在相片之後。此刻才忽然想起高夫人每年都派攝影師捕捉舞會的花絮,以便做成一本紀錄,供高夫人炫耀兼展示舞會女王的權威性。顯然她在做這件“好事”時,正好有一位攝影師站在一邊。“爸,怎麼弄到手的?”
“你別管!先告訴我,這個渾小子是誰,居然敢碰我的寶貝女兒,我要宰了他!我要用方家的財勢整得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
“爸爸……”方笙張著水汪汪且無辜的大眼,拖長了聲音打斷父親的慷慨激昂。“我二十歲了。有這種成人動作不算壞事呀。您想,如果我一點經驗都沒有,將來結婚了,丈夫會嫌我像根木頭的。”
“我不管!陌生人不可以吻你,我看他根本是個色狼,跟二年前強吻方箏哪個家庭教師是一樣的!看我不打得他四肢殘廢,我就不姓方!”
“不同的,爸爸,當年那個史竹先生罪該萬死,被我們整得今生不敢回臺灣是應得的下場。但是這一位先生不同。”她走到書櫃邊,拿著藥過來,倒了二位藥丸子服侍父親。
“又吃藥!不要,近來已沒有心悸的情形,我不吃!”方學硯退了二大步,比小孩子更不合作,
“爸爸!您不吃,這話題就沒得好談。”她慣有的溫柔聲調,便是家中成員的剋星。
所以,即使抗拒萬分,方學硯仍是皺緊眉頭吃下去了。而且,方笙天生的耐力超強,她的堅持永遠會成功,至於其他耐力稍嫌不足的方家成員,就只有乖乖臣服的份了。
連喝了好幾杯溫水,他才又問:
“你告訴我,那時你在想什麼?方箏為什麼沒有去保護你?”他的小女兒向來不容許有人欺負她大姐的。
“哦,因為她知道是我強吻了人家。”她好輕柔、好平淡的說著。
“啥?”方家老爹幾乎沒跌到椅子下。
“這是我給自己的二十歲禮物。”
方學硯連吸了好幾口氣,才猛然記起他這個大女兒其實思想超前衛,並不如她外表所表現出來的傳統保守閨秀樣。可是,當了她的父親二十年,雖然無比的明白她的性向為何,卻總是會忘記;每每見了她雅的面孔,總是忘了他這個女兒是方家最佳繼承人,其聰慧精明厲害無人可出其右呢!而且,她總是讓人想保護她、想代她出頭。
奇怪!這種女兒是怎麼生出來的?天生有騙人的本錢,無形中讓人想為她捨生忘死。
可是,可是不管誰吻了誰,吃虧的總是女兒呀!他們方家仍是虧大了!
“方笙!我仍是反對,我以父親的立場——”
“大姐,電話。”
書房的門被推開,探進一隻手,精準無比的將手機丟到方笙手中,而方箏連人都沒有走進來,又忙著去練她的跆拳道了。
方笙走到窗邊,
“我是方笙。”
“我是鍾適。”那邊簡單的報出自己名字。隨著低沉的力道,直敲入她心坎。
她愣了一下,笑了。這男子主導欲強烈得不可思議,在心知肚明彼此必然還會再有牽扯之後,他並不打算由她主動。上一回的失去主控權可能是他畢生唯一的失算吧?所以他會打電話來,並且會知道她手機的號碼根本不必奇怪,不是嗎?
“有事嗎?鍾先生。”她聲音中含著笑意,突然發現自己低柔的嗓音與他的頻率有些許近似。
“也許你並不知道,但在前天之後,你們臺灣商界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