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2 / 4)

了一下,把兜裡剩下來的溼巾紙塞到他手上。

腳步卻挪不動。

他幾乎是惡狠狠地說,“出去。”

可惜外強中乾,氣力不濟,聽起來倒沒什麼可怕。

我就這麼直挺挺站著,心咚咚直跳,

腦袋幾乎是空白的。

我覺得就好像電影剪輯一樣,一下子這五年的空白都成了虛幻,當初一點點冷了心也只是場夢,只此眼前之人,真實到刺眼。

“韓若……”他叫我,這樣久違的叫法,我正恍惚,他一下子扔掉手中的溼巾紙站起來,蹌踉了一下,撲到我的身上。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定是窮兇極惡的罪犯,被這法網籠罩,脫離不得。

熟悉的身體,收緊的手臂,他的呼吸細細密密撲在我的脖頸上,手指狠狠地陷入我的腰上的肉,骨骼都要被箍痛了。他只是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動都不動,意識是不是清醒的也不知道。

蘇如春抬起他的手指,那雙水汽朦朧的眸子,微紅的眼眶,像磁石一樣將我限制在這個磁場中脫離不得,他的手指拂過鼻樑,到達嘴唇,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卻低下了頭,咬住了我的脖頸。

痛。

驟然的疼痛之後,有細細碎碎的溫柔的吻落到了被咬過的地方,熱辣的疼痛和綿密的吻,輕的像一陣溫暖的春風,卻忽然讓我暴躁起來。

我猛地一腳踹過去,“你在幹什麼?”

他被我猝不及防的一腳踢上了門板,哐的一聲。

我整理了一下西裝,冷冷地問,“你想要做什麼?”

他看了我一眼,閉上眼睛,又看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看清。”

他說著,直接衝到洗漱池旁邊,開著水龍頭開始往臉上撲水。

我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出門。

乾脆叫了一杯蘇門答臘曼特寧,嗓子發乾,第一次喝咖啡喝道苦得全身發顫。

等到從衛生間出來,他已經把自己收拾地乾乾淨淨,臉色神色都很淡,“好久不見。”

我看著他的微微凹陷的眼眶裡的黑眼睛,“好久不見,”

他坐下來,微笑著問,“你現在好麼?”

“好。”

服務生給他倒了杯檸檬水,他似乎想要拿杯子,半路又把手縮回去。

“你的手,怎麼了?”我忍不住問。

“沒什麼,關節出了點問題,前年做了個手術,換了個人工的。”他淡淡的說,似乎對自己的手腕沒什麼特別可惜的地方,“稍微有點不太靈敏而已。”

他是拿手術刀的,不太靈敏了,該怎麼辦?

他低下頭,滿不在乎地笑了,好像看出我在想什麼,“當年汶川地震的時候,在餘震裡被碎石打了一下,本來是保守治療,去非洲的時候,稍微感染了一下,惡化了,只能換一個關節。不過現在技術很好,沒有什麼大礙。醫院裡面強度太大,我現在在研究所,倒是養身板的好地方。”

這番話透露了太多訊息,我低下頭來把玩著咖啡的攪拌勺,慢慢消化。

汶川地震,對,我竟然忘記了這件事,這麼大的事,前世還捐了很多此款,這次在國外也只是囑託家人多捐一點。

不過他回去,我一點兒都不意外。

趙枚也說了,他當了段無國界醫生,那麼大的人了,自己又是學醫的,難道不知道照顧好自己麼?怎麼都不記得格外小心。

那樣靈巧的右手,就這樣,沒了?

他的手,他自己不在意,我卻忍不住要心疼。

我回酒店,開啟膝上型電腦。

是最好的訊息,調任令,同級調任,地點是在美國。

終於可以脫離炎熱的泰國。

也可以父子團圓。

我卻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睜著眼睛幹躺了許久,索性下樓取車兜風。

在北京租了一輛扶桑,很新,開起來也很順,日價也不貴。

最終還是開到了北三環的故居樓下,也幸好,我還有當時的小區門卡。

依舊是邵家那輛低調豪華的黑色轎車,司機的白手套在夜晚裡十分顯眼,邵永之下車之後還沒站穩,就搶著過去扶車上剛探身出來的人。

他似乎又喝醉,邵永之一直扶著他,開啟門走進樓裡。

再後來,熟悉無比的那扇窗燈亮了。

邵家的司機接到一個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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