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郭青牛沒少給齊武夫幾個講他在吉林裡撞見的一些有趣的事,其中也包含了這輛悍馬的由來。大致晦澀而又風輕雲淡地講了講趙鑫一個人帶了把砍刀就摸到那寬城區小南村的別墅裡頭,當著幾號人的面,把那二世祖的老爹的一根手指給剁了下來。事後還沒忘記把那根手指泡在白酒裡頭包裝好送回去。差點沒把那膽子不大的書記給嚇傻了。
即將下暉烏高速,趙鑫便打斷郭青牛繼續扯淡,大致說了下這次動作的線路。
因為最近吉林有趙鑫這廝在的緣故,喬六到哪也不會忘記把能帶的人帶上,一般手底下的將近十號人都在附近埋伏著,而那老傢伙倒是貼身保護喬六,可以算是做到寸步不離了。只是這次趙鑫媳婦打的煙霧彈很到位,又做了點手腳,導致手底下給喬六情報的卒子只是說趙鑫一直在南關區裡頭而已。
“一會下了高速公路過了安檢口,開一陣子,把裝備都拿齊了,你們四個給我和齊武夫打掩護,外頭的十號人你們搞定,中一兩槍能接受,別運氣不好讓人把腦袋花給shè穿了。我家媳婦說有四個貼身波及不錯,有點zhōng nán hǎi保鏢的底子,稍微注意些就沒大礙。至於裡頭的喬六和那老傢伙,我跟齊武夫分羹分了。”趙鑫給自個兒點了根菸,吞雲吐霧道。
一齊人裡就郭青牛笑著回道:“給我一把複合式,我就把他們給shè下來。”對於這個在特種部隊裡打磨好些年,沒少往越南那種戰爭國度跑的漢子而言,手槍和子彈這東西,就像他的第二生命,給他一把複合式,一把沙鷹,他就敢一個人單槍匹馬地殺到別人老巢裡頭去。
趙鑫笑笑,沒搭理郭青牛。
出了暉烏高速,陳世芳將車停靠在路邊,郭青牛下車開啟後備箱,對車裡頭喊道:“趙檀,你要槍不?好歹你也去黃老爺子那打過醬油,雖說黃興海這人懶惰的脾氣幾百年都不會改,不過你也該學了點吧,給你把防防身?”只是郭青牛話裡頭是在詢問,實際上往自己身上插了一把六…四式,背了一把UR複合式步槍,又給趙檀和馬海超各自弄了把小口徑的手槍,槍柄上沒有型號,已經被磨花了,顯然不是偷渡過來的軍火就是洗黑的私貨,只是大致看了看外形,不是四六式也是七三式,兩者差距都不大,趙檀雖然對這東西不怎麼感冒,可在趙北虯的強迫下,齊武夫還待在十一連的那一年裡,他也練過幾手,雖然有陣子沒碰,但再握在手上也不見得有多生疏。至於馬海超在“狼牙”裡頭的shè擊水準本就在中上的層面,大致感受了下槍的手感,沒再說話,隨著槍套一起按在自己的腰間上頭。其實比起一把槍來,他更喜歡自己小腿綁著的五厘米帶凹槽的刀片,通常往人肚子裡一捅再一拉扯,腸子這類東西就能跟著出來。
齊武夫早在上了暉烏高速之前就給那五個接應的齊家人發了簡訊,方才聽見郭青牛提及到黃興海的名字,倒有些詫異,感情這兩人還認識,出於好奇,等郭青牛重新上車,陳世芳開車不久後,開口道:“你認識興海哥?”
郭青牛發現齊武夫是對他說話,點點頭,回一句:“咱倆以前一個部隊的,他這人比較特殊,xìng子說平淡吧,平時喜歡跟別人說說笑笑的,說不平淡吧,火氣大了還跟教官打架,雖然打個半斤八兩,但時候他沒少被關屋子,一關就幾天,出來的時候面黃肌瘦的,可還是能笑出聲來,佩服他的人不在少數,我也挺佩服他,後來不知道什麼緣故他就先跑了,過了三兩個月才知道他是去黃老爺子那裡當一個混飯吃的教官了。你和趙檀都在十一連待過,肯定知道那裡就是個尋常地方,說實在的訓練強度還沒一些部隊裡大。”
也就隨便那麼一扯,陳世芳已經開著悍馬越過西安路,抵達西安大街。停下車,開口道:“再往前走三百米,拐個彎沒多久就到了,附近可能會有制高點玩狙擊,所以再開過去不安全,就在這裡下吧,我們明著上,老闆和齊武夫可以從後巷走,那裡都是死角,最多有兩三個人蹲著點。沒大麻煩。”
趙鑫徑自伸了個懶腰,從副駕駛席下頭的凹槽裡拿出那把跟了他不知多少年的砍刀,很隨意地握在手上,調侃:“動作快點兒,完事了回去吃頓好的,以後也有大把的銀子往自個兒的兜裡走了。”說著,已經開門下了車,齊武夫的目光在趙鑫的那把刀上停留了一會兒,爾後下車,跟趙鑫並駕齊驅走進邊上路口的小巷子。
趙檀等人看著齊武夫和趙鑫的背影遠了,一塊兒下了車。
“沒啥好緊張的,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往那家不大不小的美容店裡走,估計沒走幾步就有一把狙擊槍盯著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