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檀啟動倒車一氣呵成,加速再加速,一來憑著先天優勢,二來憑著無人敢與之並駕齊驅,一路暢通,特地繞了個遠路使得一路回去不會堵車。而以齊武夫的原話來說則是浪費了油錢花的時間還半斤八兩。
於趙檀而言,開車便是一種享受,一路快感倘若戛然而止並且看著浩蕩的等車軍隊,他會按耐不住發作的。
齊武夫不曾理睬趙檀一個人發神經病,聽著電臺裡的幾首音樂,看著讓他稀裡糊塗的《道德經》。
這本相傳不知多少世紀的經典著作,齊武夫本從其他書籍裡得來的資訊算是一本上了年紀的哲學經典,道家學派的鼻祖,而一陣翻閱之後多少明白其中一些段子對於修身養性的恰到好處,只是不曾明白丹道與之存在的關係,也還是抱著一絲疑惑與質疑的情緒想著所謂丹道到底是虛還是實。
回到萬科公園五號的時候,齊武夫浸淫其中,雖然讀的是一知半解,卻也不曾懈怠每一個字眼,甚至有些生僻的字不曾認識,問及趙檀得到的是一張比他更茫然的臉龐便徹底決了讓趙檀給予他幫助的念頭。
直到趙檀已經半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手裡下意識地擺弄手柄的時候,齊武夫先將《道德經》放在一旁,拿出《周易》緩緩翻閱起來。
卷首提及對於天地萬物進行性狀歸類,天干地支五行論,甚至精確到可以對事物的未來發展做出較為準確的預測。
看的齊武夫一陣頭暈,心裡琢磨對此類知識的瞭解太過青澀,基本為零。一無所獲地合上書,看著兩本不厚卻字字繁瑣的書籍,第一次有看書看到挫敗的感覺。
雙手託於後腦勺,看著淡綠色的天花板與溫煦的燈光,也不知何時睡著。
這一日趙檀沒再懶覺,強迫性的被定在五點的鬧鐘吵醒,無非他爬起來死皮賴臉一臉悲天憫人,齊武夫則毅然是鯉魚打挺過後精神抖擻,不曾有一絲對於床鋪的依賴與留戀。
趙檀一臉憋屈和痛苦,拍著齊武夫的胸膛道:“哥們,是什麼樣的大毅力讓你每天只睡那麼一點時間你還能不抱怨,難道你是傳說中的短睡者嗎,要不你注射一點你的基因給我?”
“將來你養孩子的時候,我可以考慮給你一些我的基因,我不介意將來你們的DNA匹配度在99。99%以下,又或者你的孩子變成一個只會衝你傻笑的低能。”齊武夫一邊說著,一邊拿涼水沖洗自己的臉龐與腦袋,毫不客氣地用趙檀的毛巾擦乾自己腦袋與臉上的水漬擺出一瞬的傻笑神情,讓趙檀無言以對。
一番洗漱過後趙檀整裝待發地叫了KFC外賣,便跟著齊武夫一同站在陽臺上頭扎馬步,只是自己穿的厚實一些還把靠近自己的窗戶拉上,省的無端喝冷風。
“一會吃完早飯我送你回十一連?”趙檀打了一個舒服的哈欠,問道。
齊武夫搖頭道:“你有事就先走,我下午自己回去,晚點還想隨便逛逛。”
“大爺,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我好心好意想著早些起來把你送回去我便心安了,你給我來這一出。”趙檀哭笑不得,立馬衝到沙發上定了鬧鐘的時間想著能多睡一會便是一會,可躺了片刻又爬起來一臉悲哀地感慨已經毫無睡意了。
齊武夫不搭理,一個人跟個木頭一樣站在陽臺看著高樓下方還算不錯的風景,閉目養神。
吃完早飯,齊武夫下樓晨跑,趙檀躺在沙發上小息片刻,在愜意的姿勢下還是緩緩進入睡眠,於是又在趙北虯火急火燎的電話打來後被一通精神上的攻擊,趙檀拿上車鑰匙迷迷糊糊下了樓,撞上恰好上樓的齊武夫,捶了捶齊武夫的肩膀便去地下車庫開車了。
上樓的齊武夫透過陽臺看著趙檀的車子緩緩開離萬科公園五號,齊武夫也拿著兩本書走出這棟高檔小區,打車去那甜水小區想要找王紫塵問些東西。
下車之後照著印象找到了王紫塵的那棟樓號,徑自敲門卻無人應答,齊武夫在外坐了將近半個小時,隔壁鄰居出來倒垃圾的時候拍拍齊武夫道:“小夥子,這屋子裡的老爺子走啦,他說如果撞上你就讓我告訴你一聲。對了,他說以後有緣你能在那什麼浙江千島湖與他見面。”
齊武夫道了一聲謝,起身離開,將千島湖這個字眼記在腦子裡,九繞十八彎地出了這個普通小區,一連撞上四輛載人的計程車後成功攔到一輛,然後發現司機完全不知道十一連在哪兒。
給趙檀打了個電話,才煞費苦心地讓司機開往四環。
一路上沒有翻閱那兩本書的心思,任憑司機跟他嘮叨嘀咕,沒聽進耳朵裡,看著車窗外面熟悉不少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