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過二十七歲,卻已打造出半個灰色帝國。領域開始涉及浙江一帶,大有專攻蘇杭兩地的苗頭。卻因最近殺出一個儒雅刁民,經歷兩場大風大雨,已趨成型,使得黃青蛇延伸的手段暫且停下,轉而處理這個滬內的危險角色。幾次大出血的情況下,未能給予致命一擊,反而使得其在涅槃的同時再度培養出幾個可靠心腹,培養的暗樁都已聯絡不上。讓黃青蛇頭疼不已。
黃青鸞並沒有給黃青蛇特別好的臉色,也很順其自然地收下黃青蛇送來的瑪瑙象棋,黃興海似乎不太歡迎這個名義上的妹妹,便躲在自個兒的屋子裡抽菸看電視。黃青蛇的神色緩和,在面對黃青鸞的時候,她還是不由得想起小時候快要死的時候吃到的那一口飯,那個最早教她詠春的老頭子,把自己託付到上海,跟著另一個老師傅學武,讀書,然後又因一些巧合與無奈走到今天的位置。她知道黃青鸞很反感她如今從事的那些勾當,都是些暗地裡殺人不見血,埋人屍首不蓋棺材板的折壽勾當。氣得當初黃青鸞大險些不認她這個義女。
“你來看看我這個老傢伙我自然開心,可還是那句話,得過且過,能不幹的事就不幹,折壽。多做些好事,積點陽壽,雖然沒法將功抵過,也求個心裡安寧。”黃青鸞半教導半嘮叨著,抬頭看了眼多年未曾變化的黃青蛇,依舊一副妖嬈傾國的皮囊,只是手指的那條蛇換了個模樣,估計不是死了就是被她給弄斷脖子了,“來了這就跟我晨起打打拳,我多收了半個徒弟,很有慧根,不知道你見過沒,是齊二牛的兒子,我也算破了一個大戒,但這小子,我喜歡,比興海有出息。”
黃青蛇抿了抿嘴,輕笑道:“交過手了,不是他的對手。雖然下盤不太穩,但能看出乾爹雕琢的成果,城府還行,脾氣挺犟,好在知道取捨,雖得大器晚成,卻也該被燕京許多老傢伙叼上了吧。”說完,心裡也是對齊武夫這塊金子暗暗打譜,卻是知道自己的勢力還滲透不到燕京這個深潭來,也放棄那絲渺茫的想法。沒敢說出來,生怕黃青鸞知道她也在打齊武夫的主意,一頓惱怒。
“噢,這小子和你撞上面了。也罷,原本還想著明天喊你和他切磋切磋的。以他的性子,肯定看你不順眼,說不準明早就一個人去晨跑了。”黃青鸞撓了撓自己的下巴,嘀咕幾句,旋即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準備躺床上去了,“就住你以前來時的那個屋吧,就我那夏花閨女睡過。”
黃青蛇無奈,知道黃青鸞有早睡的習慣,可也不至於像今天這般八點就躺在床上打呼嚕。心裡有數,知道黃青鸞會生她一輩子的悶氣,不強求,輕嘆一口氣,這時黃興海從邊上的屋子走出來,看見黃青蛇冷哼一聲道:“什麼時候再找個好丈夫,把自個丈夫在被窩裡弄死,再當一回寡婦,再多斂點財唄。”
“黃興海,我不介意現在抽爛你的嘴巴。”黃青蛇面若冰霜,看著黃興海,不同於看黃青鸞時的尊敬,雖然依舊安靜,卻露出一絲殺氣。
“再擾我清閒,老頭我不介意收拾你們這兩個不孝的東西。”黃青鸞的聲音從屋內傳出來,使得黃興海聳了聳肩便離開了,黃青蛇不再糾纏,沒有回屋子,而是去那很久未曾去過的練功場地。
撞見齊武夫,沒多大驚訝,就在一邊靜靜地看齊武夫對著木人樁打詠春,老神在在,遊刃有餘,打的木人樁劈啪作響,聽著都頗為舒服。繼而跑到梅花樁上紮起馬步,對黃青蛇視若無物。
黃青蛇拿指尖點了點手指上的竹葉青,小青蛇順著手指滑到地面。徑自吐納一番,打出一道齊武夫至今回味的拳路,即便扎馬的齊武夫,藉著眼睛空閒之餘,捕捉著黃青蛇的拳路動作,總能看到一些拳路銜接的點睛之筆,暗暗記在心裡,知道這都是日復一日練出來的,不可急於求成。
一夜過的很快,在持久的耐性子裡,黃青蛇在凌晨的時候敗下陣來,看著閉目已經保持站樁姿勢兩小時有餘的齊武夫,往回去的小路上走。心裡給齊武夫定位又提升一些,手指撫摸竹葉青,掏出貼身隨帶的小本子,拿出紐扣圓珠筆,應著黯淡的月光寫下寥寥幾字:“齊武夫,潛力股。”
旦日天光大亮,齊武夫未曾出現在黃青鸞的屋子門口,拖著無盡的疲憊之意去那東壩郊野沖涼醒神了。而這日開始,趙檀也耐不住齊武夫的榜樣作用,跟著齊武夫一同晨跑,哈欠連連,卻也堅持下來,雖然氣喘,卻不至於累倒趴下,只是看齊武夫站在淡水湖泊前風輕雲淡地一躍而下,自個兒的汗毛豎立起來,暗自告訴自己好歹都要爺們一回,深呼吸,打了一套熱身的八極拳路,把短褲都不落下地脫了,生怕沾水晚些穿上把命根給凍壞。下水的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