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會有些惱怒於自己的疏忽,畢竟這一槍中的毫無防備。於是潛意識近乎下命令的讓自己以後不能再犯這種錯誤。
趙檀依舊沉浸在戰神的廝殺裡,即便依舊會在某個橋段下被神之難度下的牛頭人撕成兩半,但他總是會在這種時刻在一個特別規劃出來的儲存點去戰神特有的福利系統中補充能量,至於福利系統,約莫便是奎爺與諸多古希臘美女流點汗水再讓床鋪震動再震動罷了。
平平淡淡地窩在這個還算寬闊的公寓裡打發光陰,趙檀在晚上十點的時候肚子餓了便搗鼓起火鍋胡亂地丟些羊肉大白菜,誘人的香氣將齊武夫勾引出來,吃了個痛快。
沐夏花會在睡前給齊武夫打個電話,通話時間不長,大致說下學校發生的事和學了點什麼,會刻意避開那些專業詞彙或是齊武夫聽不明白的東西,然後會輕輕地在掛掉之前說一聲晚安,又彷彿意猶未盡地補上一條晚安的簡訊。對沐夏花而言,可能會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的生活都是等待這一個說晚安的時間來度過的。直到有一天沐夏花真正明白她其實也可以是齊武夫的全部而並非全不的時候,她應該能夠撇開這種任性和無關緊要的小心思,與齊武夫一同看那細水長流的美景。
第二天大早,趙檀賴在床上打呼嚕,齊武夫雷打不動地起床扎馬步,站在客廳上的陽臺上,看著樓下風光無限,敞開著窗戶,呼吸著晨間的高空氣息,沒有汽油的刺激,也沒有黑煙的汙染,舒服自然。
那些街頭賣藝或是跆拳道館之流的三等武道,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明白,真正的堅韌,在於持之以恆的堅持與一顆不驕不躁的心。直到正午時分,趙檀怪叫著喊要遲到了,胡亂洗漱過後頂著一頭蓬鬆雜亂的頭髮拖著齊武夫上了車,汽油不要錢般地瘋狂飈著,可惜過了幾個馬路便開始如蝸牛爬行般在堵車行列裡不滿地瘋狂按著喇叭。
一陣艱難過後,這輛奪人眼球的寶馬750Li停在東城區的東羊管衚衕口,趙檀領著齊武夫走進一個還算寬敞的四合院裡,院子的正中央是傳統的參天柏樹,枝繁葉茂地籠罩了整個四合院,雖不能保證冬暖,但也能夏日遮蔭。
四合院的北面,是一塊稱不上大的沙地,沙地邊上有飽經風霜的木人樁,也有簡化的梅花樁,倒也地道,看得齊武夫一陣手癢,礙於左膀的傷勢和賓主之禮,壓下了這份衝動。
屋子裡的人顯然知道來人了,走了出來,先是個彪悍的中年男人,下巴鬍鬚和鬢角緊密地連在一起,乍一看似頭活生生的獅子,虎背熊腰,目光銳利,望著齊武夫,帶了些許後生可畏的神色,然後讓開了身子,走出個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襲黑色棉襖,正宗的北京布鞋,一撮不長不短的白色鬍鬚,長長的眉毛有些許蕩在臉頰上,打量著齊武夫,爾後目光一亮,朗聲道:“檀兒,原本爺爺還想罰你站樁的,不過,帶了這麼一個青出於藍的後生來,我便原諒你了。聽北虯說,你叫齊武夫?是那齊二牛的兒子?”
齊武夫看著趙平安,點了點頭,象徵性地咧了咧嘴,不知如何回應,卻還是喊了一聲趙大爺。
“這犢子,比檀兒強上不少。”趙平安笑了笑,對身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的趙北虯牢騷道。
………【024…嫂子】………
趙檀在趙平安面前沒了以往的浮誇,大致介紹了齊武夫。
在飯桌上,四人還算融洽,趙檀更深入地講了講齊武夫進了十一連的經歷,讓趙平安多了幾分詫異。
趙北虯只是與他提了齊武夫這號人是齊二牛的兒子。所以當他從趙檀口中聽到黃青鸞竟肯帶著齊武夫早上練拳後,一陣感慨,畢竟黃青鸞曾說過宋風波是他最後一個關門弟子,不會再收了,這也算一個小小的破例了。況且,黃青鸞的名聲不比那武道無雙隱退多年的黃鳳圖來得輕,畢竟黃青鸞的許多徒弟,都聲名遠揚。例如內蒙古的那頭野心勃勃的老虎孫滿弓,或是上海的黑寡婦,以及燕京的宋風波。都是些讓人不得不熟識佩服黃青鸞的原因,至於齊武夫,方才趙平安便看出他的根基紮實到讓常人羨慕,又聽趙北虯提及這廝的八極拳打的登峰造極,想到齊二牛那讓人驚豔的貼山靠,對齊武夫的好奇更甚幾分,暗自已經打譜晚些讓齊武夫玩一手貼山靠給他瞅瞅。
家常便飯,吃得不急不緩,齊武夫一如既往的在吃的方面上不怎麼講究,填飽肚子便好,一連碗米飯下肚,飽了也便收起筷子,回應著趙平安在一些八極拳上考量的問題。不少都是趙檀壓根答不上的,齊武夫回答起來輕巧,也讓趙檀開了幾個竅。
趙北虯沉默不語,只是喝著小白酒,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