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了,成成這張臉,連整容的可能性都沒有了,都是那該死的齊武夫,齊武夫!”黃百合咬牙切齒,面目可憎,只是聲音沒由來放低好幾個檔次,一時間錢朝聽得不很習慣。
門被悄然開啟,一襲黑衣的宋穆走進來,臉色蒼白,看著錢朝黃百合夫妻哭笑不得,咳出一口血水,臉色難看道:“你們哪裡惹了這麼一號人?”
錢朝見宋穆似乎吃了虧,一陣驚訝,拿著茶杯從飲水機那倒了一些熱水遞給宋穆,黃百合一臉沒心沒肺全然沒有注意宋穆的狀況,迫不及待道:“把那齊武夫弄死了?”說著,手上不忘做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小子不是等閒輩,本來我以為他與那白虎老兒有什麼關係,現在看來不只那麼簡單,一手八極拳不比牛二郎差,貼山靠也讓我吃了大虧,估計是那牛二郎的兒子,當真青出於藍勝於藍,這筆買賣,我做不了,你們找別人吧。那寶貝改日你們自己取回去吧。”宋穆說道,額頭滲出些許汗水,沒有接過錢朝遞過的茶杯,一副將要離開的架勢。
黃百合氣急,她一個只會花錢的女人不曾知道這些黑道上出名的人物,只是說了幾句不陰不陽的刁話,氣得宋穆臉色發青,轉過身對黃百合怒道:“你這個兒子就該被這麼打,要是我,早把他打死了。”爾後揚長而去。
氣急的黃百合還想破口大罵,錢朝一耳光甩在她的臉上,怒喝一聲:“婊子,那麼沒規矩?再嚷嚷給老子滾回你的夜店繼續靠你張…開…雙…腿賺錢去。”
黃百合臉頰立馬出現一個手掌紅印,含淚卻也沒再敢造次,看著錢朝的目光幽怨,繼而轉頭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錢江成,更是泣不成聲。
錢朝冷著臉,低沉道:“看看你教的兒子,這次惹了大佛,老子都拿他不是辦法!”嘴上如是,錢朝的心裡還是憋屈惱怒,他不信自己擺平不了這麼一個齊武夫,旋即一連打了幾個電話。
找亡命之徒當殺手,找當地殺人的組織要了幾個槍手,又去地下拳場買了些個的猛人。聯絡玄武區乃的警察局長乃至珠江街道的警察大隊長。凡是能讓齊武夫一死再死的法子,都已經選擇嘗試,對他而言的代價無非是大量的金錢罷了。
黃百合見錢朝如此,心中好受一些,說道:“要不要再找些陳哥手下的打手,大不了多給他們點錢就是了。”
錢朝冷哼一聲,沒有搭理婦人之見的黃百合,過了片刻自言自語道:“對,還得去找陳哥,跟他支口氣,好歹是從小一起光屁股追弄堂的兄弟,這個忙,他總得幫才是。”說完,風馳電掣地出去了,留下病房裡一個半死不活的錢江成與哭得死去活來的黃百合。
現實本就處在一個時刻變味的冷笑話裡,像一次不經意間的黑色幽默。嘲笑著一個愚蠢的母親以及一個有其母必有其子的兒子。
陳陽,二十歲靠著一把刀一身過得去的功夫廝混打磨十年,而立之年已是南京地下一切活動的龍頭,幾家上市公司與暗箱操作的私募賺錢風生水起,而三年前由他靈犀而來的狗市如今也成了賺錢機器,日進斗金,以及諸多黑拳賭場,會所裡的**性質交易。十年的時間造就了十年之後的持續性傳奇。
江浙一代都知道,在南京,晚上說話算數的人叫陳陽。
錢朝作為初期和陳陽出生入死的兄弟,又是從小玩到大的手足,自然跟著雞犬升天,活得滋潤,在陳陽的庇廕下,在南京也算有頭有臉說的上幾句話的人物。
此刻錢朝走進陽光會所的私人包廂,陳陽正一個人看著小資電影,見錢朝這個稀客到來也沒起身迎接,抿了一口紅酒道:“宋老爺子都和我說了,這件事我只能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這不會借人給你,這趟水我走不了。”
錢朝見陳陽已經明白他的來意,一臉為難,他知道,倘若不借助陳陽的力量,很難解決齊武夫,可讓他斷絕了這個念頭,想到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又實在氣不過,畢竟也是有血有肉自己養大的崽子。
陳陽笑了笑,站起身倒了些許紅酒將酒杯遞給錢朝,等錢朝接過酒杯道:“你知道齊二牛嗎,當年的東北臥虎,是單槍匹馬帶著一把山西響馬刀把刀架在納蘭長生脖子上的人。這齊武夫是他的兒子,在東北和燕京都炙手可熱,雖然有人琢磨著要把他擼下去,可都還沒實施,況且他又算黃青鸞的半個徒弟,大半年前內蒙古悄然上位的孫滿弓是黃青鸞的徒弟,其中的關係可想而知,以及那大悲巷裡的白虎,他兒子共生在杭州的能量不容小視,況且我還欠共生一個人情,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沒能力。當兄弟的說句好聽的,你就把這口氣憋在心裡,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