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匆匆地搭上飛機,行李還沒放下,時差尚未調整,人已經在拍攝現場。
“東方,你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好上妝,等一會開拍了。”場記小劉高喊了幾聲。
“噢!”
巴黎近郊的美麗與她無關,精神不濟的東方味提起稍嫌沉重的腳,準備去用冷水拍走倦意,敬業的工作態度讓她的人緣頗佳。
由於不熟悉,再加上不太專心的緣故,走著走著就走岔了路,進入一個類似私人的花園。
她找不到可以梳洗的地方,眼前梅花形的噴水池似乎很乾淨,龍形的噴口高度正適合,不需要彎腰掬取。
冰冰的池水讓她腦子一醒,微微有些顫意。
七、八月的臺灣酷熱無比,習慣了將近四十度的高溫環境,倒有些不適應巴黎的溫和天氣,真想披件羊毛衫散步。
放眼望去,她竟看不到一位工作人員。
“奇怪,他們該不會故意躲起來嚇我,好當宣傳噱頭吧!”現在的電視節目十分變態。
臺灣的TV全病了,全做些雷同的表演方式,轉了那臺再轉這臺,看不出有何不同點,甚至人物都重疊,叫人厭煩。
東方味當真以為是一夥子人卯起來整她,笑了笑坐在梅花池階,靠著石雕龍微閉著眼。
本是假寐一會,等著他們跳出來大呼驚喜,誰知身子自有思想,累了就該安心休息,這一睡睡去三個鐘頭,一陣寒風掠過,凍醒了沉睡的她。
一張開眼,天邊的晚霞煞是迷人。
晚霞?!
她一愣,下意識的瞧瞧腕上的表。
“啊!我忘了調手錶,現在是臺灣的凌晨一點鐘。”她為之失笑的伸伸懶腰。
手一打直,一個高大的身影恰好打從梅花池經過,不察碰撞到她的手臂,身體失去平衡往一邊偏,鼻頭碰到水面,眼看著就要栽下去。
一隻強而有力的鐵臂瞬間拉起她,因反作用原理,身子反而往救命恩人胸前倒。
兩副身子一接觸,東方味明顯感受對方的肌肉在剎那間繃緊,吸了口氣,而她的臉正貼著人家平坦、堅實的胸口,十分曖昧。
但是她沒有退開,相當好奇他的胸部是怎麼練的,比石頭還硬。
更讓她驚訝的是他非常高,有種令人安心的溫暖感,忍不住動手摸了幾下。
“先生,你想找伴請認清物件,我不是女人。”該死,敢對我上下其手。
要不是看在同是東方人的份上,雷剛早一掌劈昏身前的人。
東方味頭也不抬地研究他鈕釦上的龍形花紋。“你這釦子在哪訂製,好漂亮。”
由於睡眠不足,她的聲音有些啞,聽不出是男聲或女聲,有點中性的味道,很容易讓人誤解她的性別。
雷剛就是。
“你要再不放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要命,他竟對一個男子起了反應。
“不客氣?”她不瞭解地側過頭瞧他。
男女皆可的俊臉讓雷剛心口一震,微微的粉紫唇瓣叫他眼神一黯,若不是靠著過人的自制力支撐,他會不顧一切的吻上他。
天呀!他懷中抱著一個俊美的少男,而且還有種捨不得放開的慾望,難道……
不、不,他猛烈的搖著頭,他絕對沒有同性戀傾向。
可是,他的手卻緊摟著東方味的腰。
“你迷路了嗎?小男孩。”
小男孩?!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看起來像個小男孩嗎?”
“好吧!你是大男孩,可以放開我了吧!”他理不清心中莫名的悸動所為何來。
“我是很想放手。”她為難的靦笑。“是你的手攬住我的腰。”
紅暈浮上雷剛堅毅的臉,刀削的線條出現一絲絲赧色,柔化了剛直和冷硬。
他稍微放鬆個幾公分,頓時有種空虛感又拉近,矛盾的心理反覆著,思索著是否中了某種不知名的毒或邪法,怎會喜歡摟著他的感覺。
他們同是男人呵!
“你叫什麼名字?”
“東方味,你呢?”
“雷剛。”他的身子好柔好軟,一定是沒吃過苦的富家少爺。“你從哪裡來?”
“臺灣。”
臺灣。“來做什麼,讀書嗎?”
“我是來拍……”東方味突然想起她的工作,忙用手推他。“你快放開我啦!我已經遲到了。”
“遲到就算了。”他就是不想放開他。
這種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