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尤其對於俞秀蓮,盟伯彷彿特別關心她,並屢次勸我的性情不可執拗。雖未將話說明,但盟伯伯意思,實在是叫我將來常常照拂秀蓮。其實我們果然如同義兄妹一般,時常的見面,也未為不可。
但現在卻不能那樣說了,第一是兩年前監獄裡的那事,又加上昨天自己動手治癒她的身體,看今天秀蓮就已露出一點情意。將來倘若這種情思越來越深,那可怎麼辦呢?想到這裡,他又嘆了口氣,又想起孟思昭和謝纖娘,那兩件在自己的心頭永久難消的恨事,假若沒有那兩件事,又有甚麼難辦?因此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應當快些走開才好。
大概俞秀蓮的身體一二日內就可以恢復原狀,自己給她買一匹馬,送她些錢,叫她回北京去。然後自己再在暗中跟隨保護。只要看她平安的進了北京城,那時自己就可以隨便去做別的事了。想定了主意,他又惆悵地坐了一會兒,便上床睡去。
一夜他總是驚醒著,因知靜玄師徒就住在南關店房裡,雖然隔著一堵城牆,可是他們只要知道自己住在這裡,便隨時可以前來。李慕白雖然這樣嚴密地提防著,但後半夜並沒有甚麼事情發生。
到了次日,依舊前兩日似的,李慕白白天並不出店門。用過早飯,他就又把伺候他的那個年輕的店夥叫進屋來,拿了一串錢給他,說:“再託你到南關去一趟,打聽打聽在長興店裡住的那兩個和尚走了沒有,跟他們在一起住的還有一個受傷的人,那個人的傷勢怎樣了。”
店夥連連答應,還不好意思要那一串錢。李慕白讓了半天,店夥才把錢接到手裡,高高興興地走了。去了有一刻多鐘才回來,一見李慕白就說:“走了,今天一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