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招”
林致遠當即察覺到了韓勝了退意,一聲厲喝,韓勝下意識的重新抵擋。
“嗡。。。。。。”
重劍與秀劍頃刻間抵擋在一起,韓勝只覺得手一麻,腕上的青筋突起,右臂已然沒有了直覺。
“真是把好劍”
林致遠舉起手中的秀劍,衝韓勝笑道。
韓勝隨意的抖動抖動手臂,感覺漸漸復還,他還心心念念著剛剛與大爺的一招,這會兒聽見林致遠的笑語,便道:“華家的大老爺倒是個知情知趣的,只是難為他哪裡尋來的這柄好劍”
林致遠手中之劍三尺整,劍身通體雕刻著祥雲,騰龍,真可謂是堅韌鋒利,剛柔並寓。
林致遠輕輕一彈,寶劍頓時發出了“嗡”的低吟。
“相傳此劍乃是楊修獻與魏文帝之物,文帝甚愛此物,乃化名為文士劍,當年有人贊曰:君不見昆吾鐵冶飛炎煙,紅光紫氣俱赫然。琉璃玉匣吐蓮光,錯鏤金環映日月。說的就是此物,我以為此劍早在百年前便已經銷聲匿跡,沒想到竟在華家。”
當初林致遠將自己心愛的寶劍送給了荀晟睿,韓勝就一直惦記著給大爺再尋一柄,可惜當今天朝能數得上名次的好劍多是有主兒的,更何況這種東西可遇而不可求。
按說,大爺中了狀元,當了天子近臣,想送禮的人該是從蓮花衚衕排到二里地之外吧可惜,人人都知道大爺中的是文狀元,誰能敢相信,他們家爺的一套劍法是施展的天下少有敵手
韓勝笑道:“如此看來,當初姑娘叫華家的人幫著安排人手進府衙伺候,還真是用到了點子上”
華家就算是再小心翼翼,但是也難敵誘惑。
林家當初擺明著叫他們家幫著尋三等僕婦,這個時候不趁機在裡面安插自己的人手,那華家可就是徹徹底底的傻子。只是這安插人手也要講究分寸,既不能太明顯,叫林家生厭,也不能安排個可有可無的小人物,那到時候怎麼探聽訊息……
林致遠每日在穆華園裡練武,根本瞞不住有心人,況且……林致遠也沒想著要瞞著誰。
幽州可不是京城,藏拙只能叫那些包藏禍心的人更加的得寸進尺。
這不……華氏的當家人一知道林致遠乃是修武的高手,當即親自送來了這柄文士劍。
對於三大家族,林致遠抱著拉攏一部分,打擊一部分的念頭,所以,華氏族長的巴結討好,林致遠並未推拒,反而欣然接受。
林致遠將劍插進劍鞘,慕蕊忙走上前,將尚溫熱的帕子遞給林致遠。
他一邊擦汗,一邊笑望著地上仍舊跌坐的小丫鬟,“你是誰家的人?”
少女低垂眉眼,露出了白皙的頸部,身子瑟瑟發抖,一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相:“奴婢是五日前才進府的,奉管媽**命,來給大爺送熱湯,不想……不想驚擾了大爺練武,失手打碎了杯盞,請大爺責罰”
說完,少女怯怯的抬頭打量了一眼林致遠。
慕蕊見此女神情嬌怯,有些若語還休的意思,心中便不喜,自打香萱嫁人,大爺身邊最得力的丫頭便是她。慕蕊從沒有非分之想,她清楚,自家大爺在男女之事上從不糊塗。
但是……大爺定力再好,卻保不準哪個下作的小蹄子犯了糊塗,yin*大爺。香萱姐姐出嫁前可是拉著自己的手,千叮嚀萬囑咐,到了幽州,買丫頭是定然的事兒,但是一定叫自己把好關。
所以一見此女的嬌媚樣兒,慕蕊便來了火氣,正待她想發話,只見林致遠往前走了幾步,來至少女跟前。
一低身,左手持劍,右手輕輕一抬少女的下巴。
“大爺……”
少女的這一聲簡直是酥到了骨子裡,若是個旁的男兒,定然便會栽倒在這溫柔鄉里,可惜,林致遠卻不是重女色之人,況且……眼前這女色還是摸不得的野玫瑰。
林致遠似笑非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哦?管媽媽叫你來的?”
“是,管媽媽說大爺近來辛苦,事情繁忙,便從寅時起來,燉了這碗人參養榮湯,都怪秀兒……”少女說道傷心處,已然掉下淚水,“秀兒接了此差事,沒想到卻叫管媽**一片苦心化為灰燼,請大爺責罰”
這名叫秀兒的姑娘一連兩次都要求被懲罰,看起來實在是個難得的好姑娘,至少不是那種一闖禍便要求饒的主兒。
林致遠收回了手,慢慢的繞著秀兒打轉兒,“你可知道管媽媽跟著我有多久了?”
秀兒漸漸感到氣氛不對,按照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