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黃狗也是紋絲不動,連眼皮都始終耷拉著。那人影也不做停留,徑直鑽進了正房,旋即在東屋的門簾前頭站住了。
“庵主。”
“進來”
看著那個進來的婦人,龍泉庵主放下了手中的筆,眼中露出了徵詢的目光。而那婦人也不敢怠慢,直截了當地說:“庵主,玄武門那邊送來訊息,淮王……淮王從玄武門出了宮跟在後頭的人親眼瞧見他進了浣衣局他從乾清宮西五所裡出來之前,咱們的暗線還偷聽到他對人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啪——
一聲脆響之後,龍泉庵主竟是拗斷了手中的一支毛筆。她抬頭看了看那婦人,旋即露出了一絲譏誚的冷笑:“機會?皇帝是一時起意出來,咱們的人此時又何嘗就已經預備好了?再說,誰知道這突然之間遇上的是破綻而不是圈套……浣衣局就在鏡園邊上,中間只隔了沒兩條衚衕,那小子必定是要發瘋該死,真該死如果按照之前的方案去做,咱們至少有三五天夠用,這一次卻被他全都拖進去了”
那婦人被龍泉庵主說得面色發白,隨即慌忙問道:“浣衣局那邊還有咱們的人,不若我立時跑一趟,看看能不能……”
“不用看了”龍泉庵主立時打斷了她的話,隨即撐著書桌站起身來,“悔不該讓他拿到了浣衣局都到了這個份上,擇日不如撞日,便是今天吧你立時去傳信,把能調動的都調動起來,尤其是北城兵馬司,務必要設法把順天府的人拖在銀錠橋之外”
“那錦衣衛……”
“錦衣衛就不要指望了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