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的機靈過度。
直到柳姑姑提醒了一聲。那夥計才慌忙點頭哈腰地行禮。陳瀾雖看不見外頭,可見荊匕在一邊看一邊偷笑。她大略能猜出外頭光景,當即和藹地問了那夥計幾句本地風俗之類的俗套,隨耶才問道:“這天津衛和別地不同,乃是衛城這理政署反而是後設,想來是文武分管一樁,互不干涉了?”
“夫人您這就說錯了,哪有這麼簡單的!”那小夥計斜睨了一眼垂手而立的柳姑姑,眼睛滴溜溜一轉,繼而便彎了彎腰陪笑道,“這衛城打我記事的時候就才指揮使司和理政署,可歷來就是不對盤的。就好比說如今這位俞指揮使人家是三品官,理政才只不過六品,可這政務民生上頭全都是一把包攬了,俞指揮使自然是心頭不忿,所以就抓著海運漕運緝私的勾當派出執法隊滿城搜檢。而那位許理政也不會放了這一攬子,於是滿城之中不是差役就是兵卒,成日裡看上去嚇人得很。”
“哦,那這兩位在此地多少時曰了?”
“俞指揮使才是剛來,許理政卻是已經幹了三年一任,只上頭沒有訊息,於是自然就留任了。”那小夥計聽到簾後的聲音悅耳動聽,臉上笑得就更殷勤了,想了想又連忙添了一句,“俞指揮使剛來的時候和許理政三天兩頭不對付,後來才漸漸消停了也難怪,外頭一直都在傳據說這位俞指揮使是荊王……”
他突然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