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她們一早就到了。”
杜微方面沉如水地看了一眼陳家姐弟,勉強頷首之後就打起門簾往外走。看見楊進周和羅旭還站在那裡,他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對著楊進周就喝道:“你當初說要子承父業從軍,丟下了舉業,那時候我就說過,只要你以後能夠記住聖人之言,好生報效家國,你就是武官,我一樣認你這個學生可如今你才大捷歸來,非得這時候講求心意幹什麼,難道你還嫌御史找你的麻煩不夠多?知道輕重的就趕緊回去孝順你母親,順便把戰報好生理一理,別以為皇上批的那些假夠你瞎折騰”
喝完了楊進周,他立時扭頭看著羅旭,又冷笑道:“既然看到了我的批語,就該知道你的不足我不管你從前是怎麼編造身份,怎麼去過的縣試府試院試鄉試,但既然是過得五關斬的六將,總應體會這平民子弟的功名來之不易殿試考的是策論,你在大局上頭天生就強些,自然比會試成績好,可會試考的是經義,你難道就能強過那些幾十年苦讀的老生?我恨的是顯宦子弟佔據高位,可那說的是紈絝,你要是有本事,便是入部入閣我也不會有一句二話什麼指點,經義那敲門磚你丟掉也罷,只要真本事過硬就成了”
由於杜微方絲毫不曾壓低嗓門,陳瀾在裡頭聽得清清楚楚。官場中人往往習慣了以假面具示人,如杜微方這般當面直斥著實罕見,可是,細細一品,這其中那種提點關切的意味,卻遠勝過那些假惺惺的讚許客套。可還不等她再多想,就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