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修建,山坡上下,柳樹如林,山崗秀草沒腔,山上還有一個小湖。蓬萊魔女心道:“此地風景如此秀麗,可惜莊中住的卻是一個惡霸。”當下就跳上一棵柳樹,準備從一排排的樹梢飛過,偷入莊中。
蓬萊魔女飛身上樹,嚴如一時飄墜,落處無聲,樹枝都紋絲不動。她以“金雞獨立”之勢,腳尖輕點樹悄,獨立枝頭,翹首四望,先察看周圍形勢,只見西北角k,樹木婆婆,繁枝密時之中,透出點點星星燈火,又隱隱聽得管絃絲竹,細樂聲喧。
蓬萊魔女心道:“是了,那邊想是花園,這千柳莊莊主正在園中夜宴。”
心念未已,忽見一棵柳樹,無風自搖,倏然間一條黑影騰空而起,一溜煙地直奔西北角而去。蓬萊魔女眼利,眼介一瞥,立即發覺這個背影正是日間曾向她盤問過的那個金國漢子,那個她疑心是奸細的人。
蓬萊魔女吃了一驚,心道:“果然他也來了。但他為何也要如我一般,潛行入莊?”蓬萊魔女未摸清這人底細,又疑心他是武林天驕的朋友,一時之間,倒也不敢造次,暗自思量:“他潛行人莊,看來不是千柳莊一夥的了,不知有什麼圖謀?我若是現在追上去拿他,只恐打草驚蛇,兩人行藏都要敗露。若然他並非奸細,我豈不壞了他的事情?而且我也還不宜就在此時露面。”蓬萊魔女盤算得失,遂打定主意,不先惹事,伺機偵察。
轉瞬間那條黑影已沒人繁枝密葉之中,蓬萊魔女施展絕頂輕功,從一排排的柳樹梢頭飛過,當真是輕如柳絮,翩若驚鴻,宿鳥無聲,片時不落,人不知鬼不覺的悄悄地就到了西北角的圍牆之上。
下面果然是一座大花園,園中正在夜宴。這花園依川修建,佔地甚廣,亭臺樓閣,假山樹木,墾歲棋佈,端的是氣象不凡。
園中燈光相映,花影繽紛。原來在園子當中,幾百株柳樹上,都用各色綢綾紙絹及通草為花,粘於枝上,每一株又懸有一盞紗燈。園中有條人工開鑿的小河,東西橫貫,兩邊石欄上又掛有數十盞水晶玻璃的各色風燈,點的如銀光雪浪,明如白晝。
當中有一片廣場,兩邊擺有兵器架子,是千柳莊的練武場。場上臨時搭有一座戲臺,正在演戲。但合下卻沒有人。原來在廣場周圍,有許多亭子,每一個亭子裡都擺有一桌酒席,客人們正在一面喝酒,一面看戲。蓬萊魔女心道:“這柳元甲倒是真會享受。如此排場,公侯人家,也比他不上。但卻不知哪個是他?”
幸虧山坡的一角,樹上卻沒有點燈。想必是因為離園中心太遠,所以佈置也就較為疏簡。但還是有幾個家丁模樣的人,來往巡邏。蓬萊魔女摘下一片樹葉,輕輕一彈,將一頭大鳥驚起,引開了那幾個家丁的注意,立即使從樹上溜下米,躲到一座假山背後。那幾個家丁,做夢也沒有想到,就在這眨眼之間,已經有人偷偷進了花園。
蓬萊魔女藏好身形,只聽得一片亂哄哄的鬧酒之聲,“祝柳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一杯酒請你幹了。”“柳翁,我這杯酒是代表人湖十二家兄弟敬你的,你焉能不喝?”“太湖王寨上的灑你已喝了,飲馬川的酒你若不喝,那不是厚此薄彼了嗎?”
蓮萊魔女又把眼望去,只見一大群人正擠在中間的一個亭子裡,圍住一個清矍的老者敬酒,看情形這老者自是做壽的主人柳元甲了。亭中酒杯紛舉,暄喧嚷嚷,亭外還不斷有人絡繹而來。
柳元甲笑道:“多謝告位好朋友盛情,只是我酒量再好,也難以和各位一一干杯,不如彼此各盡三杯,好吧?”眾人嚷道:“柳翁海量,即使不能每人乾杯,最少也要一席一杯!”有個客人醉態可掬,還在乎舞足蹈嚷道:“柳翁,你就幫幫我的忙吧。
我和人賭了一千兩銀子,賭晰你小會喝醉。你就顯顯神通,讓他們大開眼界吧!”柳元甲笑道:“這不是耍我獻醜麼?寧可你輸這鬥兩銀了算我的好了。”那客人說道:“柳翁,我知道你有這個本領,輸一千兩銀子事小,卻別要我輸了這個面子。”
喧喧嚷嚷之中,忽聽得一個十分刺耳的聲音說道:“讓我來做個調人吧。今日柳翁壽誕,各方豪傑,不期而會。我有一個提議,不如由諸位各顯一項絕技,作為祝壽的禮物,這不是比敬酒更有意思麼?”蓬萊魔女聽得心頭一震,原來說話這人,正是祁連老怪金超嶽。蓬萊魔女暗自尋思:“我只道柳元甲是雄霸一方的大豪,哪知還不僅如此簡單,他竟是私通金國的一個大奸賊!嗯,我這次倒是料敵不足,輕入虎穴了。”接著想道:“不知笑傲乾坤華谷涵可也來了?他若在此,可以對付這個祁連老怪。但還有那個名叫‘阿霞’的女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