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甘拜下風。請恕我有事在身,不能奉陪了。”文逸凡早已亮出雙筆,攔住去路,說道:“你有什麼事如此急?無論如何,也得請你指教幾招!我最討厭虛偽的客氣,彼此未經較量,誰要你甘拜下風?”
蓬萊魔女氣往上湧,幾乎就要罵了出來、“你這酸丁才是討厭!豈有此理,糾纏不休,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蓬菜魔女也是心高氣傲之人,當下忍無可忍,便即說道:“文先生既是定要與我較量,那便請文先生賜教吧。咱們點到即止,勝敗都只是樂個哈哈!”
文逸凡道:“好說,好說,但既經交手,自當各展所長。柳盟主,你大可不必客氣!”筆尖一起,嘶嘶帶風,一招“直指天南”,已是雙筆齊出,疾點蓬萊魔女的“雲臺”、“璇璣”、”氣海”、“涵谷”四處大穴!
蓬萊魔女大吃一驚,不僅是為了文逸凡鐵筆點穴的神妙,而是因為他所點的這四處穴道,都是人身的死穴!蓬萊魔女本以為他是同道試招,最多不過好強爭勝而已;哪知他一上就施殺手,竟然是要性命相搏的神氣!
蓬萊魔女吃驚之下,也給他激起了怒火,心道:“豈有此理,我給你助陣,擊敗了那薩氏三雄,你反而恩將仇報,竟想傷我性命!不給你一點厲害瞧瞧,你只當我柳清瑤是好欺負的了。”
劍光筆影之中,只見蓬萊魔女柳腰輕擺,使了“風颳落花”的身法,文逸凡的一時判官筆幾乎是貼著她的肋旁穿過,卻沒刺著,說時遲,那時快,蓬萊魔女已如蜻蜓點水,海燕掠波,繞到丈逸凡側面,文逸凡雙筆點空,蓬萊魔女立施反擊,青鋼劍揚空一閃,抖出了三朵劍花,劍尖晃動,似左似右側中,左刺“白海穴”,右刺“乳突穴”,中刺“伏兔穴”,劍勢之飄忽奇詭,當真是難以捉摸。但她劍尖所刺的這三處穴道,兩處是麻穴,一處是暈穴,卻並非致命之所。
文逸凡也不由得讚一聲“好!”左筆一抬,一招“倒打金鐘”,橫砸出去,腳下也同時踏出“移形換位”的步法,繞過一邊,只聽得“哨”的一聲,鐵筆與青鋼劍相交,濺出了火花點點、性饒是文逸凡解拆得宜,閃得又快,蓬萊魔女的劍鋒趁著那一蕩之勢,倏然劃到,隨在那“當”的一聲之外,接著“嗤”的一響,文逸凡的衣襟仍是不免給她的劍鋒刺穿了一個小洞。
按理說文逸凡已是輸了一招,就該罷手,蓬萊魔女正想說聲“承讓!”哪知文逸凡雙筆挾風,又已是迅雷閃電般地朝著蓬萊魔女戳下,比前一招更為兇狠,更為凌厲!
蓬萊魔女剛剛被他的鐵筆硬碰了一下,虎口尚自隱隱作痛,惱怒之下,拂塵一甩,要把文逸凡的一支判官筆捲出手去,哪知力不從心,竟是卷它不動,文逸凡的另一支判官筆疾地點來,蓬萊魔女“霍”階外“鳳點頭”,避是避開了,但聽得“叮”
的一聲,蓬萊魔女縮發的一枚玉蝴蝶卻已被他的筆尖挑落!
文逸凡叫道:“衣破釵墜,各不吃虧,再來,再來!”蹂身覆上,運筆如飛,筆筆指向蓬萊魔女的三十六道大穴!蓬萊魔女氣怒非常,卻也只好小心招架。
十餘招一過,文逸凡越來越狠,殺得蓬萊魔女只有招架之功,竟無還手之力。論本領其實是蓬萊魔女還勝過鐵筆書生一籌的,只因她在惡鬥了薩氏三雄之後,已是精疲力竭,未得時間休息,怎禁得起立即又來一場惡鬥?鐵筆書生文逸凡雖然也經過了一場惡鬥,但他在蓬萊魔女接手之後,卻得有時間休息,氣力雖未完全恢復,畢竟是比蓬萊魔女好得多了。
耿照初時也以為他倆只是較技試招,越看越覺得情形不對,慌了起來,連忙叫道:“兩位都是自己人,何必如此認真?兩位試了這許多招,不分上下,我看也可以罷手了。”
文逸凡“哼”了聲,道:“誰和她是自己人?你要是瞧著不服氣,你也和她併肩子上吧!”文逸凡絲毫不知耿照來歷,把耿照當作蓬萊魔女的黨羽,亦即是和柳元甲同屬一路的人。耿照一出場時,曾與薩老三對過一招,文逸凡看出他的武功,雖然亦非泛泛,但比起他來,那還差得太遠,在蓬萊魔女已是力竭精疲的情形之下,添多這麼一個耿照,也算不了什麼,故而他索性把耿照也捲入漩渦,出言向他挑戰。
耿照卻不願糊里糊塗捲入漩渦,他呆了一呆,又是驚奇,又是氣憤,半晌說道:“文大俠,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柳女俠是什麼人;她是北五省的綠林盟主,她……”正要說出她是在敵後抗金的女英雄,忽地想起這是一個秘密,文逸凡在江南雖有俠義之名,但這不過是耳聞而已,他為人究竟如何?自己實未深知,蓬萊魔女的秘密身份該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