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又與赫連清霞意外相逢,也是歡喜無限,但他已無暇敘話,連忙問道:“玉妹,你身體如何?”
秦弄玉試試運動手足,笑道:“好得很,就是氣力差些。”耿照道:“你快吃些東西,咱們好去赴會。”
赫連清霞道:“早預備好了。”遞過了一盅雞湯,笑道:“你身子尚還虛弱,不宜用飯。我叫她們用兩隻雞給你熬了這盅雞湯。”秦弄玉多謝了她的細心照料,喝了雞湯,匆匆梳洗,便與耿照、清霞一同出門。
赫連清霞笑道:“耿相公,你一定是心急闖進來,委屈了這位姐姐了。”耿照替那丫鬟解開了穴道,賠禮道:“我趕著赴會,姐姐恕罪。”那丫鬟本是滿肚皮悶氣,但得了主人的妹妹向她慰問,又受了耿照的賠禮,深感榮寵,化怒為喜,忙道:“折煞了婢於了。小姐、相公、你們回來吃中飯嗎?”赫連清霞一笑道:“不必等候我們了。”行前帶路,匆匆趕赴會場。
島上有一座山,會場就在山下的一大片草地上。只見黑壓壓的草地上坐滿了人,圍成了三個圈圈,山坡上也站了不少人。
赫連清霞小聲說道:“我與元宜是以金國主帥的使者身份來的,不能讓人家知道我們的真正意向。等下倘是有甚事情發生,我也只能假作置身事外,你們要原諒我才好。”耿照道:“這個我懂,我們也只是來探聽訊息,非到必要之時,絕不出手。”赫連清霞道:“如此,我們分頭進去。”赫連清霞進去,在前排特別為賓客設定的座位找著了耶律元宜。耿照二入則在山坡上擠進了人叢之中。
這時樊通正在說話,說到了最後一段,道:“飛龍島主是此會主人,現在就請島主與大家見面,商量大葉。”與會群英有一大半是未見過飛龍島主的,當下人人注目,候他出場。耿照小聲問旁邊的人道:“剛才樊舵主說了些什麼?”那人道:“他說金兵渡江在即,請咱們長江南北、水陸兩路的各方豪傑共商大計,先要推定一位盟主。噓,別說話了,島主出來啦!”
場中有一塊光滑如鏡臺的大青石,約有二丈來高,只見那飛龍島主乃是個髯須如戟的粗豪漢子,飛身跳上石臺,緩緩走了幾步,走到中央立定,石臺上留下了鮮明的足印,靠近石臺的人可以看得十分清楚,每一個足印的深淺都是一般。
在石頭上踏出足印並不十分困難,但這塊石臺,光滑如鏡,離地面義有二丈多高,飛龍島主是用輕身功夫跳上去的,輕功火候稍差,就未必能夠立足得穩。這也罷了,難的是他既用輕功,而又能在石上踏出足印。
要知以武學常理而論,施展輕功,腳尖沾地之時,力度必須用得十分巧妙,講究的是輕靈迅捷,腳步決不能踏得重了。但在石上踏出腳印,則又非用重身法使出內家真力不行。如今飛龍島主在石臺上踏出的每個足印都是一般,可見他的輕功身法與千斤墜的重身法,已是到了爐火純青之境,在那腳尖沾地的瞬息之間,便可以立即轉換,這種本領就是世所罕見的奇功了。
有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人,看見他使出的功夫與武學常理相反,都不禁膛目結舌。武功高明之士,則不禁大聲叫好,他的黨羽,轟然喝彩,那更不在話下了。
飛龍島主待喝彩的聲音平靜之後,向四方作了一個羅圈揖,說道:“多謝各位賞面,光臨敝島。如今金兵渡江在即,樊舵主說得對,必須先推定一位盟主,才能應付此一非常的變局。我現在就提出一個人來,這位老英雄德高望重,我說出來,大家一定心服!”
接到飛龍島主令箭,來此聚會的群豪,人人都以為飛龍島主是想盟主自為,只等旁人推戴的。哪知他卻先自提出,推戴別人。這倒是頗出眾人意外之外的事情,眾人都在凝神靜聽,聽他要提的是何人。
只聽得飛龍島主緩緩說道:“這位老英雄就是千柳莊的柳莊主。”柳元甲本來是江南的武林領袖,但他的名字,若是由別人口中提出,那就毫不稀奇,由飛龍島主提出,不知內幕的大部份與會群豪,則仍是十分意外。
飛龍島主的黨羽與柳元甲的一干親信,是知道今日的安排的,都在歡呼鼓掌,不知內情的其他人,有些人本來是佩服柳元甲的也在隨聲附和,另外有些人則怕飛龍島上是在故意試探他們的心意,不敢作聲。
飛龍島主似是知道他們的心意,哈哈笑道:“柳老前輩是宗某最佩服的人,他這些年隱居林下,宗某則在江湖胡混,浪得虛名。有些兄弟,或者有所誤會,以為我想作武林盟主,其實我每有大事,都是要請教柳老前輩的。尤其今日處此非常變局,更非請柳老前輩出山不行!”
柳元甲本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