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過一邊,身軀的重心已是不穩,再給他在鐵杖中間一擊,麻大哈虎口迸裂,鐵杖登時“噹啷”墜地。說時遲,那時快,這蒙古武士閃電般的雙臂一伸,連武士敦都還未曾看得怎麼清楚,麻大哈已是像一隻小雞似的,給他抓了起來。
本來武士敦看了他們交手一招之後,已經知道麻大哈不是這蒙古武士的對手的了。但麻大哈輸得這麼快,卻也還是武土敦始料之所不及。原來蒙古人最擅長摔角之技,這個武土尤其是個中翹楚。故此一到近身肉搏,麻大哈僅是照面一招,便給對方舉起。
上官寶珠在水底穿衣,自然要慢一些,一見麻大哈遇險,匆忙扣上鈕釦,穿著溼漉漉的衣裳便跳上岸來。此時麻大哈已被那蒙古武士抓在乎中了。
上官寶珠的暗器囊溼了水,但暗器卻還可用,當下取出一件暗器,把手一揚,喝聲:“照打!”蒙古武土把麻大哈舉起,擋在面前,哈哈笑道:“你打!”
不料上官寶珠的暗器手法十分怪異,她打出的是一枚“九子連環子母彈”,母撣是酒杯大的一個圓球,在離開麻大哈身前三尺之處突然爆裂,九枚鐵蓮子升高尺餘,飛過蒙古武士的頭頂,忽地拐彎打了回來。西南苗民獵獸有一種特殊的器具叫做“迴旋器”,或稱“飛去來器”,打出去又可以飛回來,還可以拐彎打中目的物的。靈山派這子母彈的打法,便是從西南苗民的“迴旋器”學來,但加以改進之後,則是比“迴旋器”厲害得多了。九枚鐵蓮子拐彎打了回來,每一枚鐵蓮子都是打向蒙古武士背後的致命穴道。這麼一來,決不會傷著麻大哈,而對蒙古武士則有極大的威脅。
蒙古武士不料她有此一著,他知道靈山派的暗器都是淬過劇毒的。饒是他內功深厚,也不敢讓有毒的暗器打著他的穴道。
上官寶珠九枚鐵蓮子拐了個彎,從他背後打來,蒙古武士聽風辨器,情知躲口不開,無可奈何,只得放鬆了麻大哈,好騰出手來抵擋。
可是這蒙古武士心狠手辣,雖然是在無可奈何的情形之下迫得放開麻大哈,卻仍然要令他吃個大大的苦頭。只聽得他大喝一聲:“去!”把麻大哈高高舉起,作了個旋風急舞,竟然把他拋進了那灼熱的噴泉之中。
蒙古武士拋開了麻大哈,頭也不回,立即便是反手一掌,掌風呼呼,九枚鐵蓮子全部都給他擊落。
上官寶珠這一驚非同小可,心裡想道:“麻大哈不知是否給點了穴道,倘若他動彈不得,拋進了這灼熱的噴泉,焉能還有命在?”連忙朝那噴泉跑去,叫道:“麻大哥,麻大哥!”此時她已知道這蒙古武士的本領遠勝於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麻大哈沒有受傷,他們二人聯手,或者還有取勝的機會。
蒙古武士哈哈大笑,說道:“小娘子,你這麻大哥才不驚人,貌不出眾,有什麼好?不如跟了我吧!”笑聲中身形一晃,攔住上官寶珠的去路,一抓就向她抓下。
上官寶珠斥道:“滾開!”只聽得“唰”的一聲,蒙古武士著了她的一鞭。原來她早就把軟鞭卷作一團,握在乎心,此時突然抖開,一鞭打下,快如閃電。蒙古武士冷不及防,著了她的道兒。僥是他內功深湛,皮肉卻也不免受傷,手背上起了一條血痕。
蒙古武士惱羞成怒,手背一翻,動作也是快到極點,上官寶珠的軟鞭未及收回,已是給他一把抓著了鞭梢。蒙古武土冷笑道:“野丫頭不識抬舉,我看得起你,是你的造化,你敢打我。
好,打吧!我看你可逃得出我的掌心?”上官寶珠的氣力不及他大,給他奪去了軟鞭。但蒙古武士的一抓,卻也落了個空。上官寶珠的輕功造詣極高,別的本領地不如這蒙古武土,但輕功卻要勝這蒙古武士一籌。
蒙古武士“咦”了一聲,說道:“你這丫頭倒跑得好快呀,嘿,嘿,你喝我滾開,你自己反而先滾開了?羞不羞?有膽的你敢和我再試幾招麼?”
上官寶珠冷冷說道:“有什麼不敢?你以為我當真是怕了你麼?”話聲未了,把手一揚,一枚暗器在這蒙古武士的面前炸裂,登時飛出一團煙霧,煙霧中金光閃爍,發出“嗤嗤”聲響。
原來上官主珠情知打不過他,只有希望用暗器來僥倖取勝。
是以她必須退開數丈,讓兩人中間有一段距離,才能使用暗器。
她所發的乃是靈山派最陰毒的一種暗器,名為“毒霧金針烈焰彈”,不但煙霧有毒,而且其中有許多細如牛毛的梅花針,也是淬過毒的。
細如牛毛的梅花針裹在煙霧之中射出,叫人防不勝防。上官寶珠發了這樣歹毒的暗器,滿以為蒙古武士至少也要中她幾支毒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