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底下一片噓聲,這很正常,就象在理科班裡語文課代表檢查背誦課文的時候也經常遭到如此待遇。這傢伙,這手破字抄得什麼亂七八糟?!還寫那麼小我怎麼看得見!!!
他寫完了,回來把那張沾滿粉筆灰的字條扔在桌子上,就出去洗手了。他的身影剛一出門,我就迫不及待把字條拽到跟前,飛快的抄起來。
沒過多久,他就甩著溼漉漉的雙手,大搖大擺的回來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裡還嚼著什麼東西。當然,在他進門的那一刻,我已經不動聲色的把字條放回了剛才的位置,雖然我還有兩道沒抄上。
“看不看?”
忽然,那張字條在我眼前跳動著,耳邊響起他的聲音。
出於理智,我想答應;出於面子,我剛要點下的頭又僵住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看不清,”他把字條往我跟前一扔,奇怪了,他怎麼知道我近視?!
“不用,我看得見!”我還要留住我的自尊,儘管我眼前是黑乎乎一片外加白花花一堆。
“你每次都瞟沙加的筆記,我在後邊看得清清楚楚,”他靠近過來,在我耳邊說,“行了,心疼一下你的眼睛吧,待會兒把眼珠瞪出來可就不好了。”
我看了看那張近在咫尺的字條,忽然想到不能這麼輸給他,“瞪出來也是因為你抄得太小了,要是你寫得大一點兒,不就都看見了。”
他沒說話,掏出一包紙巾,拽出一張擦了擦手。
米羅:
現在想起來,和他第一次說話,還得從我們第一次做同桌說起。
我這個孩子可能有很多缺點,唯一特爭氣的就是這雙眼睛。從小打電玩,看電視,躺在床上看小人書,結果現在的視力仍然可以媲美空軍飛行員。
安排座位的時候,我發揚了團結禮讓的傳統美德,不和那幫四眼兒爭地盤,自告奮勇的往最後一排一眯。想睡覺就睡覺,想在底下看小人書就看小人書,必要的時候還能帶著耳機聽球賽轉播,那叫一個爽。唯一的遺憾就是,阿魯迪巴坐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