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主跟前免他的罪。”這個信使跪在伯爵面前,這樣說道。伯爵身邊的人已經搜過他的身,他的確沒有帶任何武器。
“哦,哦。”費薩爾伯爵這樣點著頭,這番說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對大修道院沒有什麼特殊感情,但是信使所提到的財寶讓他著實沒有辦法乾脆地拒絕對方,“你講的話似乎是真的,但是……我要先見到那些財寶,才能肯定你說的是真的。否則,我是不會把道路借給你們的。”
“我說的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馬上把這話報告給我的主人。”那個信使說了,就回去了。
“讓一個異教的首領皈依救主,這可是很大的榮耀呀。”伯爵對他的手下們說道,然後,他看到許多車子由步行的僕從推了過來,可以看得出,那是些非常沉重的車子,“唔,這些是已經懾服於救主榮光的異教徒,不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早已經在我的領土上放起火來了,但是現在他們比我原有的領民們更加馴服。”
先前的信使又過來了,這次他帶來了一對沉重的、紋飾精美的銀盃作為獻給道路主人的禮物,“我的主人的情況比先前更加壞了,恐怕挨不到大修道院了,您願意把您家的小禮拜堂借用一下麼?他不想以一個異教徒的身份死去。”
“呃?”
“他希望您能做他的教父,尊敬的伯爵。”信使謙卑地請求道,的確,附近似乎沒有比德高望重,虔誠的,馬上要成為一個主教的父親的費舍爾伯爵更加合適的人了,而且,如果那個異教首領註定命中到達不了大修道院,要在伯爵家的小禮拜堂皈依,那豈不意味著救主認為他的那些財寶不該給大修道院而應該給伯爵家的小禮拜堂增添光彩——大修道院的財寶已經很多了而伯爵家的小禮拜堂還很簡樸——伯爵這樣想到,於是他露出了連他親生的兒子們都稀罕得見的,無比慈祥的笑容,“這是我的光榮,請進來吧。”
以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定能說服那個彌留之際的異教首領,把他的財寶獻在這裡才是救主的意志。這一點,想必是不難做到的,因為病重的人,比婦人更加軟弱。
城堡的大門大開,迎接異鄉人首領的到來。(未完待續。。)
218 駐紮
因為下雨,羅怡的部隊在途中耽誤了兩天,這讓她覺得有些不安,不過其他的人都極力地安慰她,說他們原來並不是去奇襲的,而是堂堂正正地上門討伐的,因此路上耽擱了一些不算什麼。他們又向她保證說,這周圍一帶的地勢本來便不高,在這樣猛烈的風雨下,即使周圍不化作一片澤國,也差不了多少,他們的敵人如果聽到了風聲,想半道而擊的話,那得拋棄他們的盔甲,抓著馬尾巴游過來才行,就算游過來,其數量也不至於對他們構成威脅。再說,他們的營寨立得很堅固,因為他們既有馬車可以用來組成臨時的營牆,又有足夠的熟練挖溝工人以及精良的工具,幾乎當天就圍繞著他們的營地挖出一條壕溝,足以應對一般騎兵的衝擊了。
他們說得都很有道理,但是羅怡覺得,這次還是暴露出以往在訓練中沒有發覺的弱點來了。在圖爾內斯特教區,大概是因為雄偉的灰山和其他山脈的阻擋的緣故,沒有這樣猛烈的暴風雨,即使有大雨,那也就是一般的夏季暴雨,常常幾個鐘頭後就雨散雲收,海上固然有風暴,但是那些風暴往往觸及到內陸就散去了,像這樣連綿不斷的大雨,他們在圖爾內斯特教區是沒有碰到過的。
所以,他們過去在訓練的時候,固然研究過下雨的情況,但是那隻不過是如何在雨中建立一個臨時營寨來防備敵人突襲,或是雨後應該怎樣烤火和服食什麼驅寒的藥物,像“被暴風雨耽擱了行軍”這種課題他們是沒有研究過的。這並不是他們的錯誤。他們多半都是圖爾內斯特本地生長的,一個人如果一直生長在他自幼熟悉的環境下是不大能想象出和家鄉截然不同的氣候和其他情況的。
如果在烏雲聚集起來的時候。那些跟在隊伍後面的,對這一帶情況比他們熟悉的旅行商人們沒有馬上提醒他們及早在這個地勢較高的地方紮營的話。圖爾內斯特來的人們肯定會陷入到麻煩的境地,因為前面就是寧河。
那條河的名字裡帶著“寧靜”的意味,但那更多的是期望而不是事實,熟悉這一帶情況的旅行商人們告訴他們,這條河在暴雨後常常氾濫,將沿河的土地化為湖泊和沼澤地。如果他們那時候沒有及時地提醒圖爾內斯特人,他們很可能已經到了河邊並準備渡河,那樣,漲水的時候他們很可能損失一大部分人手。
看到商人們的警告是確實的時候。羅怡就吩咐人把那幾個商人帶來,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