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憤地想。
這下,以後可得多給主教配備保鏢了——一個堂堂的主教,居然都會在路上遭遇暴徒襲擊,這種事羅怡以前真沒想過,這就是“有信仰”的國家嗎?
有信仰到在路上搶劫主教?
還真是……有信仰啊,沒信仰的真想不出這種事來。
想想,她又有點害怕,之前,小主教可是多次只帶一兩個隨從就全教區地跑啊。
要是那時候遭遇了襲擊,恐怕……
“這些人不簡單。”事後的分析會議上,弗朗西斯說,“他們可不是隨便的什麼人。”
“哦?”
“聽你的意思……不是流浪的強盜騎士嗎?”羅怡問。
“流浪的強盜騎士要是想得出路邊埋伏這種招數,還能忍受在草叢裡被蟲子咬,而且居然沒有喝得醉醺醺的,還記得蒙面——那他們早就能在國王陛下跟前謀個差事啦!”傑斯科的約翰說,“不,聽起來……這是一群訓練有
素的傭兵。”
“是刺客?不是強盜?”
“強盜應該去洗劫村子和禮拜堂,不該埋伏在草叢裡等一年也未必路過一次的主教。”傑生說。
“他們知道主教要來的訊息?”
“唉,這可不是什麼秘密,建造禮拜堂和主教要來給禮拜堂祝福的訊息,早六個星期就傳遍整個教區了吧。”
“那也可能還是為了錢。”羅怡說,“連我都知道,做祝福聖禮的時候要用許多聖器,穿法衣,那些人可能是聽到這個訊息決定撈一票。若不,過去主教走教區的時候,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以後帶金銀器皿和貴重衣服出
城的時候一定要帶至少五十個人,全副武裝,我會派人來。”
“不是。”弗朗西斯肯定地說,“不是為了錢。”
“你這樣肯定的理由是?”
弗朗西斯比劃了兩下,在場的非武裝人員都還雲裡霧裡,但是傑斯科的約翰一看就明白了,他代替弗朗西斯說出了判斷的理由,“他們用的是殺人的招數。”
弗朗西斯點了點頭。
這兩人對於路上搶個把異教徒那都是經驗老到的,他們隨即向主教和男爵夫人作出瞭解釋:“搶劫的話,把人打倒就足夠了,痛打小卒子,要求交錢買平安,有錢人膽小,看了就嚇到了,會舍財保命,而他們上來就直接衝向
主教,沒有恐嚇,也沒有勒索錢財,他們……目標就是主教大人。”
“那麼,是有目的的刺客了。”羅怡嘆了口氣,她的腦袋因為前一天的勞累和睡眠不足而隱隱刺痛,但是更令她頭疼的是這個結論。
是有目的的刺客,而不是隨便的路過強盜——這可麻煩了。
如果只是路過的流浪的強盜騎士的話,下次主教穿得樸素些,或是有必要穿戴華麗的時候多帶武裝保鏢,就可以避免被打劫了。
而若是有目的的刺客……
那對方肯定不會因為這次偶然的失敗而放棄刺殺行動。
除非能夠抓到幕後黑手。
可幕後黑手會是誰呢?
羅怡咬著嘴唇,能出動三十名訓練有素的死士來襲擊主教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這甚至超出了一般貴族的能力之外。
若是沒有切實的證據而提出指控的話,恐怕……總不能每次都給對方上加料的麵包啊……
141 誰是兇手
眾人雜七雜八地討論了一番,羅怡發現有動力,又有能力刺殺主教的人物居然不少。
首先,是已經順利地靠著她一塊加料麵包昇天的老主教,他對新任主教的仇視那是人所共知的,雖然他死了,但是他以往可是養了不少騎士和兵士的。這些人都是依附於他,在他做聖馬丁修道院長的時候也跟著前往了聖馬丁
修道院的。這些人上過戰場,有戰鬥經驗,也有充分的敵視新任主教的理由。
其次,是老主教的家人。前圖爾內斯特主教若瑟出身紐斯特里亞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圖爾內斯特、羅穆託歷史上有四位主教和老主教有各種血緣關係,所以他年紀輕輕就被送進紐斯特里亞最顯赫的大修道院,繼承圖爾內斯
特主教職位也很順利——若不是不屬於紐斯特里亞傳統勢力的北方人烏爾裡希公爵的攪局,他的確非常有可能坐上紐斯特里亞總主教之位。而羅怡若不是走了烏爾裡希公爵的門路,也沒有可能驅逐老主教而以她看中的小教士
取而代之的可能性。
而烏爾裡希公爵出賣紐斯特里亞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