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人武士們正在冷杉環繞的長屋裡聽他們的酋長們討論紐斯特里亞人。
“自從我們上次劫掠那個國家,已經過去了數年,它的倉庫和修道院應該已經再次充滿了財寶,像母牛的**又到了擠奶的時間。”他們一邊碰杯,一邊議論到。幾名女奴來回走動,替他們斟酒。
“的確,是再次南征的時候。”
“怎麼,你的意見呢?”
坐在長桌當中的一個人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也沒有喝酒。他捏著一枚棋子,雖然他的對手早就沒有下棋的心思了,他也參與到了詢問當中。
聽到這直接的問詢,這人停頓了一會兒,把他的心思從棋局上收了回來,然後點了點頭,他有著和同族們一樣金黃的長髮,但是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因為這和其他一些原因,他有一個綽號“毒蛇”),眾人看到他點頭,就歡欣鼓舞,因為他是他們當中最有計謀的人,過去,他們依靠他的計謀攻入了那佔據地利之優的圖爾內斯特,獲取了許多財物和有價值的俘虜。
正是他建議他們從陸路進攻港口城市圖爾內斯特,也正是他建議他們從紐斯特里亞本土掠奪馬匹以為騎乘之用。
他們不是熟練的騎手,他們比紐斯特里亞人還不擅於騎馬,紐斯特里亞人雖然不能在馬上開弓,拿著長矛騎馬衝擊還是很行的,而北方人在遇到敵人的時候,寧可下馬作戰,也不肯在馬背上當騎士,這是適宜他們的戰術,因為一個不熟練的騎手要是騎馬作戰的話很可能從馬背上被摔下來。
但是,騎馬大大加強了他們的機動性,讓他們得以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圖爾內斯特。
這只是他為他們獲取的許多勝利之一,因此,他在他的諸兄弟們中雖然年幼,卻是武士們心目中最有分量的頭人。
既然他點頭了,那麼武士們就可以再次去征服溫那富庶的紐斯特里亞了,那裡的教堂和修道院裡,藏著無數的金銀財寶。
許多船隻停在峽灣裡,許多在建造,等天氣暖和,他們就要再次揮槳南下。
劫掠紐斯特里亞。(未完待續。。)
197 春天裡
紐斯特里亞王國的人們,對正在形成的,即將席捲他們的兩股風暴是一無所知。
自從繳納了高昂的歲幣後,恐怖的北方人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劫掠這個國家的土地了,去年,拉卡德人蹂躪了圖爾內斯特教區,但是主教驅逐了他們。這個教區已經連續好幾年取得了豐收,而這次雖然由於異教徒之故不及以往,也談不上饑荒,因為他們的主教為他們從其他地區購買了糧食和牲畜,聖奧布里保佑他們!去年的冬天不算寒冷,橡子也充足,放牧到森林裡的豬群有足夠的食物……
奧爾本修道院的院長在修道院的年表上這樣寫道。
在紐斯特里亞的其他地方,人們雖然過得不如圖爾內斯特居民如意,但是春天總是希望的季節,他們滿懷希望地播種,祈禱今年能夠取得一個好的收成。為了做到這一點,他們在房前屋後刷滿了看不懂的標語,這種做法受到了一些年老教士的斥責,然而農夫們照刷不誤,另外一些地方,從圖爾內斯特朝聖歸來的年輕的教士領導了刷春季標語的儀式。
春天的時候,海船帶來了兩個訊息:一,科洛姆納的國王在打獵的時候被人殺了;二,聖奧美爾的國王派人來為他的長子求娶紐斯特里亞國王的姐姐。
這兩個訊息一起到達了紐斯特里亞的王庭,有些年老的大臣認為是不祥之兆,但是烏爾裡希公爵認為聖奧美爾王國是值得聯姻的親事,所以親事還是定下來了。來提親的聖奧美爾大臣受到了隆重的款待。指定了卡提斯公爵和黑泰羅姆主教送嫁,明年的這個時候公主將被送往聖奧美爾。
至於被殺的科洛姆納國王。人們只知道當時他落單了,有不止一柄長矛刺入了他的腹部。卻沒有人看到兇手是誰。他沒有活著的兒子,所以他的兄弟納爾德繼承了王位而他的妻子進了修道院。這種事情在當時並不罕見,在黎民當中更是沒有激起任何波瀾。
這就是紐斯特里亞的王庭權貴們在這一年春天所關心的大事。
也有些權貴除了聯姻、比武、喝酒等事以外還有別的事情要關心。
費薩爾伯爵夫人就是其中的一個。
她在裡烏德找到了可以做刺客的人選後,就動身返回了費薩爾伯爵領地。她是這樣考慮的,當她的繼女,那個可惡的女巫來控告子虛烏有的謀殺之罪的時候,她必須在她最大的倚仗,伯爵的面前,好為自己辯護。讓那個女巫的詭計不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