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怎麼,那個一直龜縮在自己教區的小主教,要與他們開戰了?為的只是一頭自己跑到伯爵領地的牛?
至於信裡提到的布拉德男爵夫人,他們費了很大的勁,才在笑死之前和信使確認了——主教確實派遣了一個婦人領軍與他們作戰。
他們把話帶給伯爵之後,伯爵以為是路過的詩人講的笑話,為這詩人的才藝他笑得差點滾下椅子,還難得地吩咐他們賞幾個銀幣給這個能逗樂的傢伙。
他的手下們只得尷尬地提醒伯爵,他們帶來了主教的宣戰信件。
那信件裝幀精美,上面用彩色繪著圖爾內斯特與聖奧布里的標誌,伯爵等人雖然不認字,但是能拿出這麼一封信的,想必不是一個路過的想靠這個笑話換兩個銀幣的人。
看過信件以後,伯爵再次發出了狂笑。
“怎麼,不交還他的牛,他就要和我開戰並俘虜我,奪還我從商人和朝聖者們那裡掠奪的一切?”伯爵笑得直不起腰,“以神,主教和那個布什麼夫人的名義?他們要帶兵攻打我?哇哈哈哈!”
比這更滑稽可笑的開戰理由,巴格伯爵想不出,比那個蠢主教即將開來的軍隊——他十分肯定地認為,到時候即使真有軍隊,那也一定是一支馬戲團似的的軍隊。
“牛,我們當晚就已經吃了,他想俘虜我就儘管放馬過來!”這就是伯爵給主教的回覆。
信後面的什麼給予公正的判決,把他勞動改造成一個自食其力,懂得尊重勞動價值的人之類的話,巴格伯爵全都當成主教的胡言亂語了,雖然前面部分也很胡言亂語,但是打仗這兩個字還在伯爵和他手下們的理解範圍之內。
“今天是您預定要與圖爾內斯特主教和布拉德男爵夫人開戰的日子。”他的教士在為他斟酒的時候,小心地提醒到。這個教士先前只是個農奴,到今天也不認字,但是他披起教士的黑袍看上去還像那麼回事,最主要的是他先前是伯爵的馬伕,很瞭解伯爵的脾氣,絕不會在伯爵耳邊唸叨任何清規戒律,因此伯爵有天酒後高興,宣佈他從今往後就是他領地上的教士了。因為他是教士,所以又兼任了伯爵的秘書,負責提醒伯爵一些瑣碎事情。
“哼。”他就這樣做了回答,一口喝乾一大杯蜂蜜酒之後,他又朝教士伸出了空杯。
作戰的事情是不放在他心上的,他考慮的是,在俘虜了主教和那個什麼男爵夫人之後,應該向圖爾內斯特教區要求多少贖金才合適。(未完待續。。)
202 先行一步
在考慮完“應該向圖爾內斯特教區勒索多少贖金”這個問題之前,巴格伯爵已經灌下了足足五大杯蜂蜜酒——他使用的杯子是堪與今日德國啤酒杯一比的大號貨——這還不算他吃飯的時候喝下去的那些。
要求多少贖金,這的確是個值得好好考慮的問題,像圖爾內斯特這樣富裕的教區的主教,一百磅銀子……兩百磅銀子……三百磅銀子……好像少了點……四百磅銀子……
事實證明,喝酒的時候不宜做計算贖金這樣高深的數學題,特別是對一個連十字都畫不利索的文盲來說。
他數著自己的手指頭,居然數到二十還沒有數完。
自然,他也沒數出自己灌下去了多少杯酒。
當他的大腦和腸胃一樣被酒精充滿以後,終於記起來一件事——能做到這點都多虧了他的大腦和他的腸胃一樣“酒精考驗”——在勒索贖金之前他還必須先把那個主教和那個什麼夫人抓到。信上通知說,主教的軍隊要在教區
和伯爵領地的邊界處與他戰鬥。
“唉。”伯爵有點傷心,因為他還得離開他喜愛的酒桌,出門一趟才能抓到肥羊。
當初為什麼不把戰鬥地點定在門口呢?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
現在,他還得辛苦地跑到領地邊界去,再費力把俘虜帶回來!
唉,唉,都怪他當初笑得太厲害,居然忘了這茬。
顯而易見的是,既然主教沒有帶著軍隊到他的門口來挑戰。那麼,他坐在家裡。是得不到贖金的。
“備馬。”他對他的教士這樣吩咐道,然後他對著酒桌旁的其他人吼道。“現在,我們去抓那隻肥羊。”他的這番簡單粗暴的出兵演講遠不能和色諾芬的相比,但是他的屬下們都熱烈地給予了他回應,因為他們都知道圖爾內
斯特教區是一個何等的財富之地,而她的統治者又是何等的不堪一擊。
他們紛紛議論說,之前居然沒想到攻打圖爾內斯特教區本身,而僅僅滿足於在她的邊緣劫道,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