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兒子抓起來,拖到街頭,在萬眾的歡呼和慶祝中,用石頭活活打死,他們還專門選擇小石塊而不是大石頭,以便她在死之前,有足夠的時間發出慘叫,來警告和恐嚇其他女人。我們這裡叫做‘打水漂’的那種遊戲,在他們那裡叫做‘砸死臭女人’,每個小孩都從小玩這個,以便哪天用這本事來打死他們的媽媽、姐妹、老婆、女兒……”
“啊?”路易咳嗽了兩聲,他不願意他的媽媽整天忙於工作,可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用石頭砸死他的媽媽,“這樣殺人,法官不管麼?”
“法官?可憐的孩子,那就是他們的法律喲,他們那裡每一個娃娃落地的時候,家裡人就把他抱起來,對他說‘真理的規矩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法律’,其他人也都這麼說,他們沒有不信這套鬼話的,因為只要表露一點點不信這一套的,馬上就會落到被絞死或者被打死的下場,因為真理的規矩就是那麼定的——不守真理規矩的人,必須馬上處死,懷疑真理規矩的人,也必須馬上處死,認為真理的規矩不是最好的人——”
“馬上處死。”路易總算跟上了一回。
“沒錯,就是那樣。他們都真心實意地相信真理是最好的,起碼錶面上是這樣,嘿,有時候,我覺得我們這些異教奴隸才是自由人,他們才是被真理奴役的奴才呢——他們不把我們當人,所以我們不承認真理是最好的,最適宜人類的,最仁慈向善的,倒是不會馬上被處死——也就打瞎一隻眼睛罷了。”
聽到奧布里大叔這番刻薄到家的話,路易一時間默默無語,自從離開了紐斯特里亞,他一天比一天發現自己做了何等樣的錯事,然而他心中還隱隱約約地存在著一點希望,自己不是個徹頭徹尾被人愚弄了的傻瓜的希望。
現在,這份希望破滅了。
“沒有到過他們的土地上的人,真想不到他們是那樣戴著真理所制定的鐐銬的,”奧拉布大叔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聽眾,口子一開就收不回來了,“真理規定他們的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真理規定他們的男人用什麼樣的姿勢小便,他們拿起一道菜來,想的不是它是否美味或者有毒,而是想這是否符合真理。他們管什麼人都親切地叫兄弟姐妹,因為他們的親兄弟姐妹也是可以為了真理馬上用石頭打死的,所以把他們嘴裡的兄弟姐妹當真,那是最最愚蠢不過的傻子,他們都很虔誠——是呀,裝不出那麼虔誠的早就被以真理的名義處決了,剩下的至少表面上都很虔誠——”
路易沮喪地低著頭,事情很明顯,他就是“最最愚蠢不過的傻子”之一,恐怕還是這些傻子中最傻的一個,米拉伊甚至沒有稱呼他為兄弟,他就為了他的謊言,拋棄了故鄉和母親的羽翼……(未完待續。。)
386 人生不平等
路易的沮喪沒有被正激動萬分的奧拉布大叔察覺,他依然在對他在真理所統治的土地上的遭遇滔滔不絕:“他們那裡不許奏樂,不許跳舞,因為真理認為音樂屬於魔鬼;他們那裡不許畫畫,因為真理不會進入有畫像的房子……”
然而,必須補充說明的是,儘管奧拉布大叔沒有說謊,他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甚至用自己的一隻眼睛做代價來證實了,但是,如果有哪個歷史學家膽敢用他的言論來描述真理所統治的土地,那是一定會被後世很多對真理教充滿了好感的“專業人士”嘲笑無知和抹黑的,原因是——
阿布可以作證,他在屬於真理的土地上,儘可以享受音樂舞蹈之美,住在四壁畫滿了美女的房子裡,想吃啥吃啥,想喝啥喝啥,還可以觀看由地地道道的真理子民繪製的春宮小本子,哦,本子上不但有各種姿勢,還有各種性別和物種……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差別呢?
因為阿布是一個有實力的老僱傭兵,他的武藝,他的三寸不爛之舌,他毫不在乎今天自稱是哪一家的信徒,他的敏銳感官,他的運氣還有不管在哪裡都紛爭不斷需要武力的現實環境,都使得他不論到哪裡,不管在哪個神明的統治下都能成為信眾們的座上賓,就跟現代的軍火商一樣發財,而奧拉布大叔不過是個被抓來的奴隸罷了。
所以,後世的某些專業人士,會津津樂道“那時候。拉卡德人的文明到達了一個新的高度,繪滿圖畫的房屋到處可見。音樂和舞蹈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某某總督開創了一個新的風氣。就是讓女奴們穿上男人的衣服跳舞……”並極力推廣這種“不抹黑”的“科普”,讓無數人對穿越到拉卡德當個“文明人”心嚮往之。至於奧拉布大叔和他夥伴們的命運,那根本不值得一提——只有在非常冷門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