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居然發生了這樣當眾歧視、壓迫和平教的行為,我們感到十分痛心,槍斃是一定的事,事後的賠償也是少不了的,我們已經探望過和平教的傷員了(至於死傷的老百姓你們既不肯當和平教的奴隸又不肯去死,所以活著就是褻瀆了和平教,住院還是和平教對你們格外開恩呢懂不懂),他們的醫藥費、補助、房屋、土地、購買砍刀的錢,老婆們養育下一代和平教徒的錢,統統會由市財政(也就是既不肯當和平教的奴隸又不肯去死的該死的死老百姓的稅金)支付,大祭司您該滿意了吧。”警察局裡的官員們正對大祭司點頭哈腰,極其殷勤。
“星光市的非和平教徒居然沒有死光,我們怎麼會滿意呢!”大祭司森然道,“只要星光市還有一個存活的非和平教徒,就是逼迫我們這些信奉和平的人舉起砍刀的歧視、迫害之舉!”
“您真是仁慈、和平的大祭司呀!大家聽到大祭司的話了麼,多麼和平、溫和的人哪,我們一定要多多交稅,多多幫助我們的和平教鄰居,因為他雖然這樣想,但是至今都沒有殺光我們呢,所以,砍刀不能代表和平教,大家要多多瞭解和平教,信奉和平教,哦,和平教買砍刀的錢當然都會由市財政報銷。”信奉和平教的警察局副局長立即代表局長和其他人做了感謝的發言。
“為什麼我要讓他(副局長)代表我發言呢。”局長鬱悶地小聲說。
“因為他是和平教徒啊。”
“就跟為了同性戀的選票,所以政府裡一定要弄個同性戀麼。”
“噓,局長,雖然是這個理沒錯,可您不能說啊,說出來就是歧視和壓迫了。”
“但是,市裡再這麼搞下去,就不怕異性戀不投他們的票嗎?”
“哎呀,局長。您有見過不盯著自己鼻子前面的政客麼?他們有哪個想到這麼遠的——不說別的,大祭司張口我們和平教有兩千萬人。閉口你們敢站在兩千萬人的對面麼,他咋不想想他一直站在十二億人的對面呢?他們有幾個老婆還嫌自己窮。要連一個老婆都沒有的‘富有的異教徒’給他們送錢,他們覺得別人說話呼吸都是褻瀆他們,他們砍別人卻要政府強迫別人歡喜地買他們的東西,和他們一起慶祝‘和平團結’,不覺得惹了別人。”
“這樣下去,可是要葬送紐斯特里亞了。”
“哼,在葬送紐斯特里亞之前,是一定要先把這些貪圖和平教選票的政客送去陪葬啊。”
“切,我倒希望他們活到和平教獲勝。這樣他們子子孫孫都給和平教祭司做了奴隸了,因為我們現在是不好慢慢砍人腦袋的,也不好把人活活燒死的,更不好當街輪x一個男人的,哪怕他們葬送了紐斯特里亞我們都不好這麼辦他們。可是和平教做這些事情可是很和平的呢,他們的子孫終有一天——也許這好日子他們自己就會輪到呢,只是因為念和平經的發音有一個不對,禮拜的次數少了一次,就被和平教當街一邊喊著和平至大一邊輪菊花的樣子。我還真是想看呢。”
警察局裡面的藥丸黨還沒有討論完畢,就看見遊樂園的女經理推開假模假樣阻擋她的人,威風凜凜地走了進來,喝道:“放人!”
“什麼?”“!”“?”“他們可是剛當眾歧視、壓迫……”
“放人!”
“小姐……”
女經理雙手叉腰。一臉你們在座的都是傻叉的表情:“這兩位可是巴拉巴拉國來的洋大人!你們繼續關下去就不怕引發外交事件嗎……”
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天色還亮,然而沒有人因為無損離開而有什麼輕鬆的神情:“我總算明白為什麼課本和讀者上做好事的都是洋人了,哎——以斯帖。謝謝你仗義相助。”
“那些人破壞了我的遊樂園而你的人幫了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另外我不叫以斯帖。”
“也是。”
“陛下,紐斯特里亞是要完了嗎?”
“似乎有這個趨勢呢——你不是應該感到高興麼?”
“高興?為什麼?”
“你不是一直後悔當初和我共同發誓守護紐斯特里亞直到永遠。結果死後也得永遠守護紐斯特里亞嗎?如果有一天紐斯特里亞不存在了,那麼守護的誓言自然也就作廢了。”
“……說不後悔是假話,但是相比起讓紐斯特里亞在這種人手裡完蛋……我還是活到永遠吧。”
“倘若輸給怎樣也沒見過的強敵也就罷了,就這樣因為政客們的愚蠢而完蛋的話,怎麼也不甘心哪!”弗朗西斯也在旁邊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