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們看到這一切都吃吃發笑,赤腳的孩子們快活地圍觀,一起喊著“加吧勁!”
“我是政府派來的下鄉流動教師格拉瑞爾,請問政府預定的寄住人家在哪裡?”格拉瑞爾向這些村人詢問,但是大人們一剎那之間就都變了臉色,他們側過臉,“我們,我們不知道,問男人吧。”女人們這樣說。“什麼政府?什麼下鄉?我們不知道。”男人們也這樣說。
“什麼!通知應該在三天前就送來了!”格拉瑞爾喊道,“負責送通知的人瀆職了嗎?”
回應她的是一張張閃爍其詞的臉,不,他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重複地講著這樣的話,最後站出來兩三個中老年男子,他們對格拉瑞爾說,他們不知道政府是什麼,他們一直為愛德瓦伯爵效勞,從前就是這樣,往後也是這樣,除了愛德瓦伯爵和國王以外,他們不知道其他的主人,也不為其他人效勞。
“豈有此理!愛德瓦伯爵已經因為叛國被除名了!除名,除名你們懂嗎?”格拉瑞爾幾乎撞上了為首之人的鼻子。
“那末,就再派一個愛德瓦伯爵下來管轄我們,”這些村民堅持道,“他家裡總有人的。”
“他叛國了!所以他家除名了!不會再有愛德瓦伯爵了!你們聽明白沒?現在,你們由王國政府統一管理……”
那些村民轉身回自己的屋子裡去,將他們撇在外面。
“似乎我們和王國政府都不受歡迎的樣子。”稻草頭髮的青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涼涼地評論道,格拉瑞爾聽到這句話氣不打一處來,“誰和你是‘我們’啊!剛才你怎麼不幫我說一句!要是再來一個人的話……”
“估計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