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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拉格瑞爾打聽到兇犯的背景後,對他的忠心也就不足為奇了,既承受了大修道院的好處,又有著原伯爵代理人的身份,難怪他把外面的世界描繪得十分可怕,要恐嚇村民們不和新政府合作了。
貝利爾和格拉瑞爾齊心協力才把犯人扔上他自己的牛車,又找了一個會趕車的村民,朝阿羅納埃爾進發。(未完待續。。)
258 流亡者(二更)
“情況就是這樣麼?”聽完助理的報告,傑生無精打采地用雙手支著下巴,看起來比貝利爾還沒精神,“沒有成組織的叛匪,沒有殺人放火,沒有劫掠地方,只是煽動百姓消極反抗政府而已?真令我失望啊……”
“什麼?什麼就是這樣?”差一點被兇徒一柺杖報銷的貝利爾憤憤不平地嚷道,“我們兩個差點被殺了啊!”
“這不是活蹦亂跳的麼?”參謀長的眼皮都下垂了,“你要學會精簡地做報告,這樣的事情一句話就可以說完了——大修道院不承認咱們。”
“對,難道這不是嚴重的事件麼?”
“你以為……對了你沒看那些報告。”傑生嘆了口氣,貝利爾還沒有資格接觸軍報,不知道好多地方的情況比這嚴重得多,話說回來,那些嚴重的地方也不會派這樣一個“參謀助理”和那樣一個“前見習修女”去,他們雖然有各種嚴重的缺點,但是不十分糊塗,總能當個人用,而且這次經歷也證明了他們的忠誠——應該可以對他們開放一些內容了,現在缺人真是缺得厲害。
既然作出了這樣的判斷,他就清了清嗓子,拿指節敲了敲桌子,對著憤憤不平的手下娓娓道來:“我們在黑鴉山已經追蹤一群匪徒好幾個月了,他們到處殺戮政府派去的人員,又放火燒燬穀倉,顯然並非一般的打家劫舍之徒,而是效忠前王的建制部隊;克里蒙村送來的報告,派到那裡的流動教師和他教授的十個孩子都被殺死了。屍體上放著標誌物,這是三天前發生的事情;就在昨天。有兩個偽裝成商人的修士在碼頭被查到了,他們帶著大修道院致永恆之城的一封信。控訴咱們的這位總主教,這兩個人現在都被關起來了,可誰也說不準有沒有漏網的;此外,我還疑心大修道院已經派人成功透過關卡,到聖奧美爾王國去了……”
先前,烏爾裡希公爵的外孫女,也就是紐斯特里亞正統國王的姐姐,和聖奧美爾王國的太子訂了親事,所以他們在棄國而走的時候。就帶著財寶和兵士渡海向著聖奧美爾去了。他們那時候雖然拋棄了國家,可滿心以為國家不會拋棄他們——上代就有這樣的先例,在國內吃緊的時候,王后帶著財寶遠避海外,等國內的局勢平定下來才回歸——就在那次不得已的旅行中,王后重金請回了聖奧布里神聖的無頭屍體。再往上一代,也有王室全體躲避國內的貴族叛亂,在科洛姆納一住七年的情形。若是翻開其他國家的史書,可以看到更多這種例子。所以,他們信心很足,被迫流亡雖然悲慘,但是總有回來的一天。那些暴虐的貴族總會厭倦了殺戮。當他們精疲力竭的時候就會想到有個調停人的好處了,百姓期望正統的國王能帶給他們公平和正義,北方人?哼。他們是可怖的異族,又是異教徒。紐斯特里亞人是不願意奉他們作國王的,再說。他們人少不夠組成統治階級,人多的時候,本國的貴族就會因為沒有足夠的土地而起來反對他們——歸根到底,除了紐斯特里亞的正統國王,還有誰配做這個國家的國王呢?
正是基於這樣的信心,他們一開始都沒有怎樣關注紐斯特里亞國內的事情,在他們的想象當中,紐斯特里亞正處在一片混亂當中,此時沒有什麼可打聽的。隨同出奔的兩位主教在積極地和聖奧美爾國王溝通婚禮的事情,其他人則忙碌於籌備婚禮。雖然暫時性地亡國了,但是公主照舊會有兩位主教送嫁,她的嫁妝還是同樣地豐富而奢侈,因為王室出奔的時候帶上了歷來積攢的金銀寶石,還有烏爾裡希公爵從紐斯特里亞各地和其他國家擄掠而得的寶藏,所以,即使他們不能因為長公主的出嫁向全紐斯特里亞王國要求額外的捐稅了,長公主還是會有一份當得起她身份的豪華陪嫁。
隨後,商人們帶來紐斯特里亞王國已經平靜,入侵的北方人已經被驅逐的訊息,所有的流亡者都為此感謝上天的照拂並準備動身回鄉,他們到聖奧美爾一些著名的教堂和修道院還願,舉辦聖禮,奉獻貢品,並打包行李,向聖奧美爾國王感謝招待,準備等長公主的婚禮一結束就啟程。
他們當中沒有人相信有個男爵夫人在圖爾內斯特主教的主持下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