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死。面對新一波來襲的北方海盜,他們明智地關起大門,聽任北方強盜愛搶多少就搶多少……要不就乾脆投了新強盜去搶他們的鄰居……
他女婿建立海軍的最後一搏失敗後,退位進了修道院,既是對命運的失望,也是還懷著烏爾裡希能認真對待紐斯特里亞未來的希望。這對紐斯特里亞王國來說是個損失,對烏爾裡希公爵卻不無小補,他進一步掌握了紐斯特里亞的王權,然而,他仍然沒有擊潰海盜們的打算,他要儲存實力,驅虎吞狼!最好紐斯特里亞貴族和北方海盜雙雙同歸於盡,那時候,紐斯特里亞的任何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啦!
他的夢做得很美,可是接下來的一系列變化耀花了他的眼,他得知北方人再次入侵的時候他們已經打到了大沼澤地附近,離阿羅納埃爾的朝廷不過一步之遙,這說明什麼?說明沿路的貴族已經徹底投了北方人,引狼入室了!他一輩子打雁,居然被雁啄了眼睛!
幸虧,幸虧他已經狡兔三窟,提前為他的外孫女跟聖奧美爾王室訂了親事,他便帶著朝廷和他的部族軍隊,火速流亡聖奧美爾,將破碎的紐斯特里亞扔給了新來的強盜。
可誰能料到,他當初扶持圖爾內斯特的那個小主教居然趁機崛起呢?他原本只是公爵的總主教用來打擊紐斯特里亞教會的一步小棋,可這個小卒竟然過河稱王了!他擊退了新的強盜,穩穩地在阿羅納埃爾駐紮下來,辦成了他女婿期望他而他一直沒有做,沒有覺得自己有實力做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對他的親信們和朝廷說不過是一群愚蠢的亂民趁虛過把國王癮,但實際上他非等教皇和許多外國幫手齊集才“光復”紐斯特里亞不可的原因!這些話,他不曾與任何人說,因為他要麼不信任他們(烏爾裡希是不會愚蠢到把自己的虛弱公諸於眾的!)要麼就覺得他們沒有能力幫助他,唉,要是他有個得力的幫手可以商量,例如……
烏爾裡希公爵搖搖頭,將那個想法從他的心裡驅逐了出去,他的兒子——以血緣來說應該這麼稱呼——他並不真正地承認他——只不過是個繡花枕頭罷了!他生得漂亮,又很能打,簡直是少女夢想中的那種貴族騎士——在一班愚夫愚婦看起來,是不錯,可他不能做一個公爵!自己的繼承人,到底必須是個有高貴血統的後裔才成!只有流著尊貴血脈的後代,才知道怎樣應付這宮廷裡那些笑顏下面陰險的詭計!一個牧羊女生的傻孩子是不行的!那個傻大個在外面打打殺殺還行,對內部的爭權奪利根本一竅不通!烏爾裡希是不放心把自己辛苦了那麼多年才弄到手的權力放在他手上的!當然羅,對於一個買賣主教職位的老強盜來說,他說當年有過正式的婚姻還有人能和他頂嘴較真麼?可是要掌權,遠沒有這麼簡單!
窗外,淒厲的北風號叫著,公爵聽著風聲不禁想到:“海面上會是怎樣的情景呢?”(未完待續。。)
316 乘風而來
在他那遙遠而貧瘠苦寒的故鄉,此時,海上的怒濤應該將碎冰推到岸上了,他想起來,有年冷得厲害,整個海灣都凍上了,他們可以一路走到最近的小島上去,那時候,他們冬天(比聖奧美爾的冬天冷得多!)也得設法去獵捕外海小島上貓著的海豹。那些海豹的肉以他們的標準都是很難吃的,然而,就連他這個首領,有時候也不得不面對一盤只有鹽作調味的腥羶的海豹肉,而部族裡的窮人們能吃到的唯一肉食就是這種海豹肉了。
想起那種貧苦的歲月,公爵就不禁打了個哆嗦,紐斯特里亞的貴族生活在穿越者羅怡看來乏善可陳,但是比起公爵的從前,已經算是富裕了。所以,他和他的同鄉們,一有機會,就是說,找到可移居的地方,就大舉向外遷徙,不止是紐斯特里亞,北方人的殖民地遍佈海的對面,甚至遷居到一些比他們的故鄉更加寒冷的地方,這都是因為生活的壓力所致——峽灣之間的那一點點土地,實在是養不活他們的族人。
“唉,老了。”公爵自言自語了一句,當他在紐斯特里亞意氣風發,對紐斯特里亞人頤指氣使的時候,他是不大回想起往事來的。貧窮的青少年時代他根本就不願意想到,後來的海盜王生活儘管收穫豐富,他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每次攻擊,總會折損一些人手,而他的部族原來就不是什麼大族,他有好幾個兄弟和更多的堂表兄弟都死在了歷次劫掠當中,有一個兄弟所乘的船在風暴當中與他們失散。後來再也沒有聽說過他的下落,很可能已經變成了海底的散碎枯骨。雖然烏爾裡希的運氣很好。如今不僅做上了被紐斯特里亞人承認的公爵,還是紐斯特里亞正統國王的外公和聖奧美爾國王的親家。但並不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