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因為我也要多知道一些有關於他的事情……”年輕的總主教輕聲道:“……關於他的消失與我們來此的目標有無妨礙。”
“難道您還要與他接觸?我說的是萬一他……”阿代爾介面道。
“是的,如果有必要的話。”總主教乾脆利落地回答,他睜開了雙眼,目光一如以往,堅定清澈。
“您真是堅忍。”阿代爾稱讚道,居然能下決心去和那樣的對手周旋,謝天謝地,他還沒有落到要和那種渾身散發著腐朽臭氣的傢伙相伴,其他人和總主教的關係比他親密得多,聽到這個回答卻幾乎驚慌失措了:“一定要和這種傢伙打交道麼!”“我們備下的消毒藥物不夠用的呀!”“萬一……萬一……怎麼辦才好呀!”“我可以代替嗎?”
“一個酒囊飯袋而已!”總主教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你們覺得他能拿我怎樣!過去他就不能得逞,現在他還能更進一步麼!我要守夜並作額外的功課,是因為我為我自己的怯懦感到羞愧!過去我只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窮孩子,無依無靠,還沒有屈服於他的淫威,難道現在我是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卻要聽從這個小人的擺佈麼?在過去的歲月裡,我蒙造物者的指點,勝過的對手,哪個不比這個傢伙強大!他比前任圖爾內斯特主教兼聖馬丁修道院長出身更尊貴麼?他比我的前任總主教更有政治才能麼?他比來犯的北方人和拉卡德人更蠻橫更兇惡麼?——他企圖加於我的捆鎖,我必會砸回他頭上!”
在場的幾個人全都低下了頭,為他們剛才輕視總主教而感到羞愧,這種羞愧是發自內心的,因為他們都忘記了總主教和他們一樣,都是一個慣於戰鬥的鬥士,這時候他們想起來總主教曾經踏過通紅的鐵犁,也曾經立於城牆上親冒矢石向兇惡異常的食人的異教徒軍隊投出石塊,還曾經用幾句話把阿代爾搶了個精光,他們怎麼就會以為他如那種嬌養深閨柔弱無助的處女會任人欺凌了呢?
半響,有個人問道:“明天,那傢伙來的時候……”
“告訴他我身體不舒服在齋戒,讓他後天來!”總主教回答,“阿代爾,你去挑選兩個善於打聽事情的人,要機靈點的,明天一早就進城去,打聽一下城裡上下的情形,想辦法問問能不能換掉這個聯絡人;弗朗西斯,你檢查一下上下,不許他們因為靠岸就鬆懈了,也不準隨便放什麼人上船;讓娜、寶兒、露娜!你們三個這段時間沒有光顧著胡鬧把手上的本事都忘光了吧!”
“沒有!”三朵花一下子跳了起來,“專業的事情,是不會忘的!”
“那就好,雖然我希望不要用上你們。”總主教說,“目前的計劃就是這樣,如果只是因為永恆之城對這傢伙的本性不瞭解,我們能夠順利的取到披肩,那麼暫時留著那傢伙的性命也無妨,畢竟我們的第一目標是披肩,明白了麼!”
“是!”(未完待續。。)
274 植物大戰殭屍
第二天,在永恆之城的樞機們集會議事的時候,也談論到了紐斯特里亞的這兩位總主教並存於世的事兒,和後世不一樣,中世紀的樞機未必是主教,甚至普通沒有發過願的信徒也能成為樞機,不過說實在的,在主教們都可能有妻子兒女的情況下,教士和俗人的區別,除了衣服,別的一般人也確實分辨不出。
雖然紐斯特里亞出現了兩位總主教這種情況在一般人看來駭人聽聞,但是對於永恆之城裡這些見多識廣,深知政治秘密的樞機來說,這都不算什麼事,彼得魯。巴普提斯塔的計劃已經在內部獲得了肯定。這天之所以重新又談起這件事來,是因為紐斯特里亞正統總主教的人得知了新任總主教坐船到來的訊息,再次向教廷提出了申訴,而教廷裡那些支援他們的人又在其中鼓動的緣故。
“除了申訴,他們有沒有提出什麼誠意來呢?”
“條件還跟過去一樣。”
“哦。”
“他們沒有增加誠意的表示麼?”
“情緒很是激動呢,我已經吩咐人看著他們,叫他們不要和新來的客人們鬥毆,那樣是不好看的。”
“激動點好,現在激動說明他們怕了,人必須畏懼我主,他們要懂得畏懼,知道一切不是應該有的,懂得了,就明白付出乃是為著他們自己了——那麼,我們新來的客人們對於紐斯特里亞的總主教之位,又有怎樣的誠意呢?”
“他們沒有任何表示。”
“呃,不會吧?他們這麼遠來。難道只是為了觀光和朝聖麼?”
“不,是接待的人選——圖爾庫拉尼和新任的紐斯特里亞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