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兩人便將那些侍衛遠遠拋在後頭。
這時,突然烏雲密佈,不久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來到了穎川穎陽縣的邊境,雲中君停下腳步。雨水浸潤她的頭髮,從頭髮前端滴下的雨水,遮蔽了她的視線。
“我就送你到此。”她看著一旁的鬥慶。
“小姐,你不跟我一起走?”鬥慶駭然。
“不。”雲中君搖頭,“你走吧!只有離開我,你才有大鵬展翅的一天。”她轉過身背對鬥慶,緩緩說道:“就算今天我們不是在荀府,而是在平常民間,鬥慶,如果你的心意不改,我們仍舊是主僕關係。”
“小姐,我不懂!”鬥慶大叫。
“在意主僕關係、身分地位的人是你啊!”雲中君叫道。“是你一直讓那個觀念限制了你的發展,是你一直汲汲營營於世家、平民。如果我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會將我當神一樣的伺候,再也跳不出你的自我設限!”
“不是這樣的!”鬥慶一把抓住雲中君的肩膀,強迫她面對他,“小姐,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嗎?”
雲中君凝視著鬥慶熾熱的神情,卻發現那個眼神不再是她所熟悉的。
“那是假的!那是因為以前你的世界只有我,我們一直是相依為命而讓你產生了錯覺。”雲中君拉開鬥慶的手,退了下去,“等以後你眼界大開了,你將會遇上讓你心儀的女子。而那個幸運者,不是我。”
“小姐?”
眼見雲中君飄然而去,鬥慶連忙追上去,卻發現一柄銀劍擋住了他的去路。順著銀劍,他看到她絕決的神情。
當下,他才瞭解她的決心是多麼的堅決。
雨水沿著鬥慶的臉龐低落,眼見雲中君離去,他卻只能緊握拳頭,無力的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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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幾乎都無法看清眼前的路。
就著驟雨,雲中君抬著顢頇的腳步,慢慢的踱回荀府,打算為鬥慶的失禮向荀府的人負荊請罪。
她才剛進入縣城,就看到荀彧修長的身影站在城門旁。他撐著油傘,一語不發的凝視著她。
“彧大哥……”渾身溼透的雲中君,走進了油傘的遮蔽範圍,又是驚訝又是感傷的眼神,無語的訴說心中的震撼。
不理會雲中君的渾身溼透,苟彧只是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靜靜的感受來自她身體的顫動。
驟雨仍舊打在油傘之上,持續而不間斷……
第七章
今年穎川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寒冷。
比往年還要大的風雪,將穎川變成一片銀白世界。看著皚皚白雪,雲中君坐在荀府花園的亭子,手捧名茗,嘴上嚼著瓜子,身旁火爐燒得闢哩啪啦響,百般無聊的她看著眼前舞槍弄劍的男子。
好不容易,那名年輕男子終於舞刀弄劍完畢了。“行嗎?”他有著和荀彧相似的面孔,更有桀驁不羈的神態。
雲中君揮揮手,繼續喝著溫熱的茶,“再去練個一百年吧!”
“什麼一百年?”這名男子是荀彧的二弟荀諶,十八歲的他年輕氣盛,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我就是要向你挑戰!”他手腕微一用力,手上的刀劍便砍向正悠哉悠哉喝茶的雲中君。
頃刻之間,風雲變色!
雲中君好端端地坐在石椅上,荀諶卻已經被一腳踹出了亭子,整個身子筆直地插入亭外的雪人之中。
“不是教你去練個一百年嗎?”雲中君拉了拉方才不小心弄皺的衣角,“別怪我事先沒有警告你。”
“又輸了?”不知何時,荀彧已經出現在雪人之旁,低頭看著雙腳還在雪人之外搖晃的弟弟。
荀諶的雙腳只是不停的搖晃,代替他的不能回答。
荀彧嘆了口氣,用力抓住荀諶的腳,將他從雪人堆中拉出來。
“不早告訴你,要練武功,最好不要找中君對招嗎?”這小子,究竟要被踢飛幾次才會學乖?
“失敗為成功之母!”荀諶將口中的積雪全部吐掉,“我就不信我們荀家淨出些文弱書生!”
雲中君將瓜子拋上,然後張嘴便將空中的瓜子吞了進去,“我那句話是在說彧大哥,可從來沒算到諶二哥的頭上。”她邊說邊嚼道:“不過你真的沒有練武的天分,還是乖乖讀書比較好。”
“你說什麼?”荀諶連忙要找雲中君理論,不過卻被荀彧擋下。“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