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雖說若岫也知道感情本不能按照這個衡量,但是總歸還是希望能夠為子默做些什麼才好,如今若是他有什麼希望讓她為他做的,哪怕是很簡單的事情,若岫也會認真去做。
“此話當真?”子默猴到若岫面前,幾乎貼在若岫身上說道,十五的子默比起往日的子默,不知道放肆多少倍,方才見若岫並沒有推開他,又伸手撫摸了他的面孔,此時便膽子大了起來,乾脆從桌子對面的凳子上挪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桌子這邊,緊挨著若岫坐下。
若岫好笑地看著子默小心翼翼地慢慢拉近兩人的距離,並沒有戳破他,而是一面有些享受子默難得的主動心裡暗爽,一面斜睨著他道,“難道我經常騙你不成?”
子默連忙搖頭,“沒有,我只是,只是……”
他自己也說不出來,若岫卻明白,子默雖然面上並不表露,內裡卻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他想反覆確認這件事情,也是因為如此。
“我明白。”若岫阻止他抓耳撓腮的解釋,微笑道,“只要我能辦到,你儘管說。”
子默看著若岫的眼睛,仔細地看,然後賊溜溜地轉著眼珠想了想道,“哎呀,捨不得用掉呢,乾脆先存著好了。”
“存著?”若岫大笑,“你當這是寶貝呢?存著也不會變成金山銀山,有什麼好存的。”
“金山銀山哪兒能和小岫的承諾相比。”子默不屑一顧,又喜滋滋地道,“那你可要記住啊,欠我一個心願。”
“記住啦。”若岫失笑,伸手推他道,“快說怎麼治療若竹吧。”
第一零六章 可與晤言
“就知道,你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子默憋著嘴,半真半假地委屈道,“不然就是覺得與我說話無趣。”
“怎麼會呢?我喜歡和你這樣聊天啊。你別淨在那兒瞎琢磨我的心思,我沒你想的那麼曲折複雜。”若岫搖頭道。
“我沒把你想的曲折複雜。”子默有些訕訕地笑道。
“我明白,你就是喜歡揣摩我在想什麼,”若岫看著他笑道,“我在你面前沒有那麼多深沉的心思,在你面前的反應,也都是真實的,就像當初在山崖下一般。”
若岫這麼說著,忽然想到當初那片純手工製作的夜用加長絲薄,如今想起來居然已經厚臉皮到不覺得,而是有些懷念,若沒有當初那些尷尬窘迫,沒有當初的坦誠相待,他們又怎麼可能這樣漸漸的走近、漸漸貼心呢?
也許人都是如此,越是綾羅綢緞下越是容易將情緒很好的隱藏,反而是在物質資源貧瘠匱乏的時候,在最尷尬難堪的時候,才更加容易瞭解人的真性情。最初的人要用樹皮獸皮把身體遮擋起來,一部分是所謂的羞惡之心,另一部分是不是也是為了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和想法?
子默有些明白若岫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其實我也就是這麼一說。”
若岫微笑點頭道,“我只是有些擔心姐姐罷了,她這個樣子,讓我有些擔
如果不是若竹現在一語不發,若岫倒是真的很想和這樣的子默多嬉笑玩鬧一陣子才好。
“不用擔心。”子默伸手過來拍了拍若岫的背脊道,“你們都是關心則亂。”
“可她這樣下去……”若岫有些苦惱地道,“雖說她吃喝什麼地都還順從,可精神垮了怎麼辦?”
精神崩潰有的時候比身體生病更難治療,也更讓人頭痛,僅僅是能吃能喝絕對算不上健康,不然現代也不會有這麼多人因為心理問題而煩惱頭痛甚至送命了。
“別擔心,還能吃喝就證明放不下。”子默安慰若岫道,“她畢竟是個母親。不可能不顧及自己的孩子。”
若岫聽了他這話,愣了愣,再看他的眼神,頓時放鬆了下來。若岫自己沒有過孩子,自然不知道作為母親是什麼樣的感情和責任。以前聽人說過,女孩在做母親之前時候都是柔軟脆弱的小白兔,一旦有了孩子就會一改小白兔的無助和軟弱,變成守護自己幼崽的兇悍雌獅。這樣巨大的變化,若岫作為一個小姑娘家,自然是無法理解和感受地。這麼想來,若竹雖然作為一個失去孩子的女人,而崩潰。但她作為一個母親,定能因為顧及小小而振作起來。
“明兒我再看看小小。看看有什麼糖豆兒可以給他吃的。”子默眼珠骨碌碌的轉了轉,笑道,“好讓他早點恢復過來,過去吵吵柳夫人,娘倆都熱鬧。”
“這也太破費了。”若岫有些不好意思,“之前為了樂山,就已經吃掉你不少珍貴的藥丸了。如今……”
“你總這樣!”子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