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定是你!”
原隨雲道:“我?”
高亞男厲聲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的陰謀圈套。”
她眼睛本來也很美,此刻卻已日哭泣而發紅,而且充滿了怨毒之色,看來真是說不出的可怕。
只可惜原隨雲完全看不見。
他神情還是平靜,竟連一個字都沒有辯。
難道他已預設,高亞男咬著牙,厲聲道:“你賠命來吧!”
這五個字還未說完,她身形已躍起,瘋狂般撲了過來,五指箕張,如鷹爪,抓向原隨雲的心臟。
這一招詭秘狠辣,觸目驚心!
江湖中人都知道華山派武功講究的是清靈流動,誰也想不到她竟也會使出如此辣的招式。
這一招的路數,和華山派其他的招式完全不同。
“難道枯梅大師就是用這一招將人魚們的心摘出來的?”
高亞男顯然也想將原隨雲的心摘出來?
原隨雲還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彷彿根本未感覺到這=招的可怕。
無論如何,他畢竟是個瞎子,和人交手總難免要吃些虧的,高亞男非已恨極,也不會用這種招式來對付一個瞎子。
胡鐵花忍不住的大喝道:“不可以,等……”
他下面的一個字還未說出,高亞男已飛了出去。
原隨雲的長袖只輕輕一彈,她的人已飛了出去,眼看已將撞上牆,而且撞得還必定不輕。
誰知她身子剛觸及牆壁,力道就突然消失,輕輕的滑了下去。
原隨雲這長袖一揮之力,拿捏得簡直已出神人化。而且動作之從容,神情之瀟灑,更全不帶半分煙火氣。
縱然是以“流雲袖”名動天下的武當掌門,也絕沒有他這樣的功力。
高亞男身子滑下,就沒有再站起。
她已暈了過去。、
胡鐵花臉色又變了,一步竄了過去,俯身探她的脈息。
原隨雲淡淡道:“胡兄不必著急,這位姑娘只不過是急痛攻心,所以暈厥,在下並未損傷她毫髮。”
胡鐵花霍然轉身,厲聲道:“這究竟是不是你的陰謀?”
原隨雲嘆道,“在下直到此刻為止,還不知道這裡發生的是什麼事?””
胡鐵花道:“但你方才為何要預設?”
原隨雲道:“在下並未預設,只不過是不願辯駁而已。”
胡鐵花道:“為何不願辯駁?”
原隨雲淡淡一笑,道:“男人若想和女人辯駁,豈非是在自尋煩惱?”
他對女人居然也瞭解得很深。
女人若認為那件事是對的,你就算有一萬條道理,也休想將她說服。
胡鐵花不說話了,因為他也很瞭解這道理。
牆角的少女,已開始呻吟。
楚留香拉起了她的兩隻手,將一股內功送人了她心脈。
她心跳漸漸加強了。
然後,她眼睛張開,瞧見了楚留香;突然輕呼一聲,倒人了楚留香懷裡一似乎要將整個人都埋在楚留香骯膛裡。
她身子不停的發抖,顫聲道:“我怕……怕……”
楚留香輕撫著她披肩的長髮,柔聲道:“不用怕,可怕的事已過去了。”
少女恨恨道:“但她們也休想活,我師傅臨死前,已為自己報了抽“’
原隨雲道:“哦?””’
少女道:“她們得手後,立刻就想逃,卻未想到我師傅近年已練了摘心手。”
原隨雲動容道:“摘心手?”
少女道:“她老人家覺得江湖中惡人越來越多,練這門武功,正是專門為了對付惡人用的。”
原隨雲沉吟著道:“據說這‘摘心手’乃是華山第四代掌門‘辣手仙子’華玉鳳所創,她晚年也自覺這種武功大毒辣,所以嚴禁門下再練,至今失傳已久,卻不知令師是怎會得到其中心法?”
少女似也自知說漏了嘴,又不說話了。
胡鐵花卻搶著道:“藍太夫人本是華山枯梅大師的方外至交,原公子難道沒聽說過?”
胡鐵花居然也會替人說謊了。
只不過,這謊話說的並不高明。
枯梅大師從小出家,孤僻冷峻,連話都不願和別人說,有時甚至終日都不開口,又怎會和遠在江左的藍太夫人交上了朋友。
何況,華山門規素來最嚴,枯梅大師更是執法如山。鐵面無私,又怎會將本門不傳之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