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醉,就什麼事都再也用不著操心,兇手也絕不會找到他頭上,因為他們知道我們一定會在旁邊守著的。”
張三失笑道:“一點也不錯,我還以為他是個呆子,其實他真比誰都聰明。”
楚留香道:“奇怪的是,該死的人沒有死,不該死的人卻偏偏死了。”
張三道:“你是說丁楓本不該死的?”
楚留香道:“我算未算去,不但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而且也只有他才有殺人的動機。”
張三道:“動機?”
楚留香道:“沒有動譏,就沒有理由殺人。”
張三道:“丁楓的動機是什麼?”
楚留香道:“他不願我們找到海上銷金窟去。”
張三道:“他若不願意,為什麼又要請這些人上船呢?”
楚留香道:“固為知道這些人自己也有可能找得去的,所以將所有的人都集中到一個地方,再一個個殺死。”
張三道:“但現在他自己卻先死了。”
楚留香嘆了口氣,苦笑道:“所以我說的這些話全都等於放屁。”
張三沉默了半晌,道:“除了丁楓之外,難道別人全沒有殺人的動機?”
楚留香道:“殺人的動機只有幾種,大多數是為情、為財、為了嫉恨,也有的為要滅口——丁楓的動機就是最後一種。”
他接著又道:“現在丁楓既已死了,這理由就不能成立,因為這些人彼此並不相識,誰也不會知道別人的秘密,可見那兇手絕不是為了滅口而殺人的。”
張三道:“那麼他是為了什麼呢?為了情?不可能,這些人誰也沒有搶過別人的老婆,為了財?也不可能,除了公孫劫餘,別人都是窮光蛋?”
他想了想,接著又道:“金靈芝和海闊天雖是財主,卻井沒有將錢帶在身上,那兇手殺了他們,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楚留香嘆道:“不錯,我算來算去,除了丁楓外,簡直沒有一個人有殺人的理由,所以我本來已認定了丁楓是兇手”
張三道:“公孫劫餘呢?我總覺得這人來路很有問題。”
楚留香道:“這十個人中,也許有一兩個和他有舊仇,但他卻絕沒有理由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死。”
張三道:“但事實擺在這裡,兇手不是他就是勾子長,他的嫌疑總比勾子長大些。”
剛說到這裡,已有人在敲門。
敲門的人正是公孫劫餘。
船艙中已燃起了燈。
公孫劫餘的目中彷彿帶著種很奇特笑意,望著楚留香,緩緩道:“有件事香帥一定很奇怪。”
楚留香道:“哦?”
公孫劫餘道:“在下這次到江南來,除了要找那海上銷金窟外,還要找一個人。”
楚留香道:“哦?”
還沒有明白對方說話的目的時,楚留香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公孫劫餘接道:“在下查訪這人已很久了,一直都得不到訊息,直到昨天,才知道他原來就在這條船上!”
楚留香沉吟著,道:“你說的莫非是勾子長?”
公孫劫餘道:“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