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2 / 4)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那個時候,她對他崇拜得昏頭轉向,她把世上所有誇讚的詞都毫不吝嗇的用在了他身上,比如說不卑不吭,比如說才高八斗,還比如說風流倜儻。

現在角色對換,她卻不能像他那樣淡然處之,裝作不在乎的說一句:“你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又有何好問的?”

其實自從出事後,她很多時候都在醞釀,假如再次見到這個人,她一定要像大姐一樣壯烈,要像小弟一樣死得其所,還要想皇奶奶一樣驕傲。可她沒有,她沒有死,所以她稱不上壯烈,她真想哭,她連死都做不到。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叫死得其所,殺了他?不,她不可能,也永遠不可能像皇奶奶那樣,端莊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到死都沒有彎下她的腰。

“睡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想了。”他側身將她攬入懷中,不停得親吻著她的臉頰,那樣輕柔。

“這是最後一夜嗎?”她終於開口問道。

“什麼?”卞御蹙眉。

“明日,你便要殺了我嗎?何必多此一舉,讓我跳入那河水,說不定來世能做一尾魚。”

他捏住她的下顎,逼迫她抬起頭來看自己,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可笑,他好看的唇角微抿:“為何?為何我要殺你?為何我要殺死我自己……”

她閉上眼睛,想要轉過身去不看他,可那溫熱的手指緊緊將她扣住:“霓裳,霓裳……”他忍了又忍,似乎也已經詞窮。曾經,他是那樣能言善辯,他是個磊落的人,從來不怕多說多錯,他總是教訓她:“女孩子家,總要端莊穩重些才好。”可她不以為然,問他:“什麼才叫端莊穩重?我是公主,誰能約束得了我。”

也許報應……真的來了……

那豆大的燈芯被關在了罩子裡,居高臨下看去,像只跳躍的蝴蝶,答答只覺得那卞御可惡,又覺得他可憐,可哪裡可憐了,她又說不出來,只能糾結的握住了秦凌的衣角。

秦凌似乎懂了她的意思,吻了吻她的臉頰,道:“卞御,是個聰明人。”

答答搖頭:“我不明白。”

秦凌一笑:“你不需要明白。”

 。。。   高粱畫棟,皇宮永遠是富麗堂皇,太監宮女們低著頭踩著小碎步飛快的向前走,等端著衣服盆子進去,霓裳已經醒來,年輕的太醫正在給她把脈。

“公主何必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死是一個很痛苦的事情,特別是跳河自盡,聽說這樣的人通常會化作水鬼。”太醫用很恭敬的語氣說出這番大不敬的話。

霓裳冷笑一聲,看了他半晌,這才問道:“是他讓你這樣說的吧?”

太醫笑笑,搖頭道:“皇上日理萬機,沒有這個閒工夫。”

霓裳七門,抓住身邊的枕頭砸在了他身上:“滾出去。”

那裝了棉花的針頭打在身上不痛不癢,太醫頗有些嘲諷的看著她,緩緩得起身抖了抖衣袍,恭敬的鞠躬:“臣告退。”

太醫一走,站在一邊的宮女便上前來撿起枕頭,霓裳看了她們一眼,問道:“碧落和魚沛呢?”

帶頭的宮女上前來回話:“回公主,奴婢們不知。”

霓裳一聽,纖長得睫毛微微抖動,似乎胸口又千斤重得巨石壓在她身上,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們都出去。”霓裳道。

那些個宮女齊刷刷得跪了下來,有些膽小的已經小聲的抽噎了起來。帶頭的宮女強忍著害怕,顫聲道:“皇上下令,若是公主不願意奴婢們伺候,那奴婢們只有一死。”

霓裳臉色發白,蔥白十指緊緊抓住床沿,“好!很好,竟然用你們的生命威脅我!”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他曾說過:“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而百姓生活在王土之上,君主就該對他們負責。”

他還說過:“萬物皆有靈,草菅人命者必遭天譴。”

她真想問他一問,卞御,你現在可還信天譴一說?皇室三十二人,只剩了她一個。大皇姐說:“霓裳,你現在看清了嗎?他卞御到底是狼是虎,你看清了嗎!”她像只發怒的獅子,一向穩重的大皇姐,一向疼愛她的大皇姐,就當著她的面裝死在了那大殿裡雕了飛龍在天的柱子上,“砰”得一聲綻開血花。

緊接著,門被開啟了,他渾身是血的拉著她的手腕向外走,讓她睜眼看看這狼煙四起的皇宮,那富麗堂皇之下,是一副怎樣**的面孔,他說:“霓裳,天下都是我的了,你看,你睜眼看看!”

她看到的不是萬里江山,是眼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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