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玉兔不確定道。
“不對。”秦凌緊緊得盯著賈挽寧,看著她眉間若隱若現的血紅。
“叮~”忽然,那八角苓響了起來,從輕微得一聲開始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刺耳。只是這八角苓的聲音凡人是聽不見的。
“是陰兵!”答答高興得叫了起來:“找到了!”
“可是剛才這八角苓怎麼沒有響,一直都後來才響。”玉兔正說著,忽然看到那賈挽寧的身子如同灰燼一般在慢慢消失。
“不!”孟楚錚被這忽然而來的情景驚得渾身一顫,絕望得大叫了起來:“小姐!”
賈挽寧衝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終究……我終究還是沒有等到你……”話音落下,她變成了一片花瓣落到了地上。
秦凌明瞭:“原來如此。這陰兵不在賈挽寧身上,而是吞噬了這院子裡的桃花精,借它的原身來隱藏自己。”說著,他手指一點,放出三昧真火燃燒了這棵桃樹。一聲慘叫從桃樹根部傳來,隨即滾出一個圓形得火球四處翻滾。
秦凌捂住答答和玉兔的雙眼,柔聲道:“把眼睛閉上,別看。”
當天晚上,孟楚錚的叫聲引來了家僕和丞相,賈挽寧的失蹤讓孟楚錚鋃鐺入獄。絕望的他沒有一聲辯解,就這樣呆呆的被人抓進了監獄。若不是因他剛立了汗馬功勞,怕是早就開始嚴刑拷打。
答答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道:“那賈挽寧是早就死了嗎?那今晚的又是誰?”
秦凌撫了撫她的長髮,似乎越來越看不得她有一絲的不快活了。這感覺真奇妙,就那麼短短的一瞬,他內心的愛戀和憐惜就像是阻攔了已久的洪水忽然爆發。他隱約察覺到這可能是被人下了咒的原因,否則怎會轉變得如此之快?
“別難過,我們可以幫幫他。”秦凌說道,清俊的面容勾起微笑:“她還在等待。”
 ;。。。 ; ; “說來也奇怪,這些話本不該隨便向人說起,只是覺得兄弟面善,而我又心中壓抑,所以忍不住傾訴一番,兄弟別怪罪。”孟楚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秦凌搖了搖頭,表示沒關係,又問道:“那將軍這次回來,是否有覺得小姐與四年前有所不同?”
孟楚錚苦笑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開口說道:“莫說是有所不同了,我連小姐面都未見過。丞相放我進去,可小姐卻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見我,可怪異的是,我昨日明明收到小姐的親筆書信約我今日子時相見。我已光耀門楣,不懂小姐為何要晚上相約,丞相已不再阻止,為何不能光明正大相見?”
“所以你便一大早就去了丞相府嗎?”
“是,可不想小姐自己卻不肯見我。”說起這個,孟楚錚黯然,四年得等待都過去了,可他卻熬不過這短短几個時辰,誰知碰了一鼻子灰。
秦凌從懷中掏出一樣類似八角苓的東西放在桌上推向孟楚錚,他道:“將軍太不懂女子的心思了,你四年未歸,再次回來卻兩手空空連個信物都不帶,豈不是讓她生氣?這東西雖然不值錢,卻精巧得很,不如就送給將軍,用來討好佳人?”
玉兔插嘴道:“是啊,我是女子,我最懂得女子的心思了,將軍莫要推脫,一定要收下呀。”
答答也道:“既然小姐約了你子時,不如你子時再去一次丞相府,說不定小姐有什麼說不出的苦衷。”
孟楚錚有些猶豫,可他覺得這三人說的有理,只是初次見面便要收人禮物,實在不好意思。他抱拳道:“那就多謝兄弟了。”
“快些回去準備準備吧,切記,一定要將此物帶好。”玉兔再三叮囑了一番,這才看著那孟楚錚高興的離去,彷彿充滿了鬥志。
待那身影遠去,秦凌這才開口道:“若是陰兵,那八角苓就會響,若是妖精,便會直接顯出原形。”
“這陰兵落入凡塵,便有了思想,詭計多端。”玉兔說道。她有些擔心小尾巴,想急著和她回合,可是陰兵不除,這些陰兵便會在人間禍害凡間,採集靈魂壯大陰兵的隊伍。
“陰兵不足為懼,最怕的是這些陰兵大隱於市,改變了許多凡人的命格,這樣會造成人間大亂,我們不能直接消滅,而是得將事情掰回原來的位置。”秦凌嘆了口氣:“這事原本不是難事,可顧忌得東西多了,便麻煩了。”
答答點點頭,心裡雖然著急卻也是無可奈何,只盼小尾巴能多撐些日子,等他們趕去和她回合。也不知道她一個人能不能行。
月上梅梢,子時悄然來臨。秦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