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秦凌身上那清冷卻乾淨的氣息。
推開門去,秦凌正在擦拭那把銳利的長劍,劍柄上綴了流蘇,那流蘇的中間是顆明黃色的珠子,是曾經答答親手掛上去的東西。
那個時候她和秦凌雲遊四海,路過無數的廟宇,還有她生長過的那個寺廟。小彌撒已經鬍子花白滿臉滄桑,再也不會在寺廟前的青石板臺階上面撿落葉。
秦凌說:“那老主持已經歸附佛祖之下。”兩人在外站了片刻便準備立刻,卻被那不在年輕的小彌撒攔住。
“施主請留步,家師有物相拖。”他成了新任的主持,和老主持一樣雙手合十,看起來溫和慈祥。他讓小彌撒拿來廟內所供之物交給秦凌:“阿彌陀佛,施主定要收下此物。”
秦凌不多言,自然知道佛家不輕易贈物,若有所贈,定是日後有劫難之時所用之物。
收入懷中,秦凌道謝:“多謝主持。”
這顆舍利子,是老主持圓寂所化,肉眼凡胎看不見那四射的佛光。答答那時不過是修為地位的花精,更是不敢靠近那顆舍利,秦凌便將它放了神殿祭祀之處。
神殿的祭壇不輕易開啟,那是為戰死的神仙送往輪迴的地方,與地府隔著一道海。
“進來吧。”秦凌察覺到了那細微的目光,抬眼道。
“仙君。”答答低著頭立在他身側。
“這顆珠子你是從哪兒找來的?”秦凌捏著那顆舍利,銳利的雙眸緊盯答答。
“答答不知。”答答說謊了,卻不得不說謊。
“初夏讓你墜上來的?”秦凌問。這把劍除了初夏,沒有任何仙侍敢動。
“不……不是……”答答有些緊張的回答,她擅自將這舍利墜在了劍柄上面,只是覺得這顆珠子能保秦凌平安,也許這只是安慰,可是秦凌不是曾說過,佛家不輕易贈物,若有所贈,定是日後有劫難之時所用之物。
“嗯,這次就算了,下回不要亂動本君的東西。”秦凌似乎沒有任何意外的接受了,他能感到這個小仙侍的擔心,卻覺得有些好笑,她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仙侍,何須為他擔心?
“仙君……”答答遲疑的開口:“你……”
話還沒出口,便被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
 ;。。。 ; ; 大婚在即,神殿的門檻都快被踏破,嫦娥帶著玉兔前來賀喜,小尾巴和東籬自然也一同前來。話沒說兩句,東籬身邊的小尾巴已經坐立不安向答答那裡看去,心癢難耐。東籬放了小尾巴出去,答答自然也被東籬想了法子支了出去。玉兔最近學習用功睡眠不足,若不是被小尾巴扯著貓耳朵拉出來,怕已經在嫦娥腿上打氣呼了。
“兔兔,你怎麼能睡著了?咱們好不容易才見到答答。”小尾巴不滿的叫了起來。
玉兔子打著哈欠:“都怪那真虛仙君,一點都不虛!一晚上盯著我寫大字,眼睛都沒眨一下,不就是把上山打獵的獵戶給嚇走了麼,至於這樣大的脾氣?”
小尾巴看她可憐的耳朵都垂了下來,伸手撫摸她的脖頸,玉兔子舒服的直哆嗦。
“別說我了,答答最近可好?”玉兔子變成人形,兩隻貓耳朵不知是不是因為睡眠不足,竟收不進去了。
“仙君要娶那龍宮的八公主了,你肯定傷心死了。”玉兔嘆了口氣:“好答答,神仙能活好幾萬年,你那五百年的事兒都忘了吧,仙君固然是好,但是求不得的只能放手。”
小尾巴在一旁抓耳撓腮,她說不出這樣有道理的話來,只能挽著袖子氣沖沖:“都是那個八公主不好!”
答答搖頭:“別說了,咱們好不容易見面,就不說這件事情了。”
“可是你因為這件事情不開心,我也不開心。”小尾巴有些沮喪的嘟著嘴,玉兔子也是沒精打采的點頭。
“哎?那不是玉帝身邊的梓旭哥哥嗎?”小尾巴連忙攔住神色匆匆的他:“你怎麼來了?”
梓旭連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祖宗你可別擋道,這事兒緩不得。”
“快說到底是什麼事兒,否則別想從這兒過去。”玉兔子見那小仙兒的神色都不對,定不是什麼好事。
“那隗面,隗面已經破繭而出,只要魔笛在手,那些封印的陰兵和魔界神將全部甦醒。玉帝特招仙君共議此事,東籬仙君可同在?”
“都在裡面。”答答連忙道。
小尾巴趕緊收了手,玉兔子已經衝了進去喊人。
這事兒出的突然,原本以為隗面的甦醒還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