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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傷的傷口容易潰爛,等小尾巴發現的時候,半個手臂都紅彤彤的嚇人,看得答答心裡一片翻滾,只覺得東西真堅強,竟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東西受傷的那段日子,小尾巴消失了,她再也不會滿天庭的亂竄了,也不會在她修煉的時候喊她出去玩,就連玉兔也說小尾巴好久沒來廣寒宮了。等她去找小尾巴的時候,東籬仙君也回來了,他默不作聲的給東西療傷,一句話也沒說,小尾巴在一邊瑟瑟發抖,那樣可憐。
待答答去看望東西的時候,他因為配合東籬的療傷而面色蒼白,小尾巴拿著毛巾給他擦臉,漂亮的瞳孔沒了往日的浮躁,認真而仔細。東西靠在她的懷裡,還沒長開的五官融合了她和東籬的優點,他的手緊緊的抱著小尾巴,平日裡精靈古怪的模樣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孩童對母親的依賴。
那個時候答答才明白,也許小尾巴不那麼稱職,可她是愛東西的。東西也不像平日裡掛在嘴邊說的一樣:“我才不需要尾巴娘照顧,答答,我將來要娶的是你。”
等時間飛逝,人間數不清多少寒暑,也理不清多少情仇之後,她封了小花仙,牡丹池裡的蟹仙也終於輪迴,玉兔拜了師傅,小尾巴的大白仙逝……
再然後……
她放出了魔帝,攪得九重天不得安寧,秦凌被釘入孽釘徹底忘記了她,而她卻在這個時候懷上了幸安,等她將幸安抱在懷裡的時候,這一剎那才終於明白小尾巴為何發抖,那認真的雙眸為何一片沉寂。
“把幸安帶走吧。”她戀戀不捨的送給手,末了,還是忍不住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溫柔的親吻,血脈,不是那懷胎十月的辛苦,而是司命揮舞的神筆,從而命中註定的羈絆。
睇邢半合著的眼簾微微上抬,他看著答答有些溼潤的雙眸,低聲道:“秦凌仙君可知道?”
答答點了點頭:“知道。”
睇邢一時間百感交集,只覺得自己再無希望了,他抱著幸安的手便得沉重起來,卻也越發的緊,半晌才道:“那就把幸安抱去給秦凌仙君瞧瞧,幸安出生到現在秦凌仙君都未見過。”
“秦凌仙君是誰?”奶聲奶氣的聲音天真懵懂,可她和睇邢朝夕相處,總有點兒心意相通的默契。幸安像是察覺到了睇邢的痛苦似的,睜著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向答答看去。
小尾巴按捺不住,道:“等你瞧見你家爹爹的模樣,就知道秦凌是誰了。”
東西翻了個白眼,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娘……”
小尾巴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訕訕一笑:“算了,總是要知道的。”
誰知,幸安“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抱著睇邢的手越發用力,模糊叫道:“冥才是我爹爹,冥才是!”
睇邢雙眸酸澀,過了好半天才開口道:“不,我不是你爹爹。”
幸安委屈的看著他,帶著淚珠的臉像花瓣一樣惹人憐愛。
睇邢狠下心來,道:“秦凌仙君才是你爹爹,我不是。”
“什麼我不是?”黑色的長袍用金線繡了繁雜的花朵,清俊的眉眼出現在眾人面前。
答答看了看幸安,流下淚來,千言萬語堵在胸口。她牽著幸安的走到秦凌面前,對幸安道:“這是你爹爹。”
幸安的抽噎聲瞬間小了下來,抬起頭來看著秦凌。
秦凌一怔,雙手微不可聞的顫抖起來,緩緩蹲下身,他似乎還有點兒沒緩過勁兒來,雖然答答已經告訴過他幸安的存在,可是親眼見到,衝擊力不比知道她存在的時候少。
“幸安,我是你爹爹。”溫柔的語氣和動作,讓幸安不那麼抗拒了,可她還是捨不得睇邢,站在那裡不住向後看。
秦凌一陣心酸,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幸安,再等我一段時間,很快爹爹就會來接你回家。”
就在這時,在門口等待的小仙童衝了進來,一個踉蹌歪倒在地,匆忙道:“仙,仙君!不好啦,九重天九大天門外佈滿了陰兵!”
銳利的雙眸寒光一閃,負手而立,“傳本君仙令,郡城天神備戰誓死守住天門!”這聲音鏗鏘有力,震得那跌倒在地的小仙童瞬間拔地而起,內心似乎也充滿了幹勁兒,腳下的雲朵踩得呼呼作響,飛快的傳達命令。
答答緊張的握住秦凌修長的手指,問道:“難道魔笛真的在愧面手中?他已經召喚了陰兵?”
秦凌冷哼一聲,道:“只怕那愧面也不過是為他人做了嫁衣,魔笛不在他手上。”
“那今日率領陰兵的是誰?”答